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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動打電話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樂宴寧有些不耐煩：“不說掛了。”
段斯祐嗤聲一笑，散漫隨性的回：“當年程青出國時，裴哥親口說的。如果程青回來時未婚配，他娶她。”
丁梨始終安安靜靜地低頭在吃飯，電話音量被拉高，樂宴寧同她距離靠的近，段斯祐的每個音節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浸染著清淡米香的飯忽然有些難以下嚥。
喉嚨跟著陣陣乾啞，丁梨端過桌邊的水喝了三四口，才終於嚥下這一口米飯。
樂宴寧問完自己想聽的，也沒給段斯祐再開口的機會，掛的一干而脆。
她抬手撐住下巴，指腹一點一點的，感慨說：“梨梨，說不定下次，你就要參加你裴叔叔的婚禮了。”
“啪嗒”清亮一聲，桌邊的玻璃水杯突兀砸在了地上。
丁梨手忙腳亂的蹲下身，想要去拾。
樂宴寧連忙制止道：“梨梨，小心手受傷，我讓服務員拿打掃工具來清理，你先不要撿。”
丁梨對這話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樂宴寧拉住了她的手。
“梨梨？”
她終於回過神來，明明想要笑的，眼睛卻先難過了。
“樂老師，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她狀態顯然沒有最先那樣朝氣，樂宴寧敏銳的察覺到了，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輕微嘆了口氣。
“梨梨，以後會好的。”
……
回去的途中，丁梨給裴京肆發了一條資訊，她問：【裴叔叔，你最近為什麼要躲我？】
她又開始規規矩矩的喊他“裴叔叔”了。
裴京肆沒有回訊息。
丁梨原本最開始還有點期盼他的回信，但現在，小姑娘懨懨的耷拉著腦袋，視線緊盯著螢幕上那個被置頂的微信，難過的扯了扯嘴角。
也許……他很忙吧。
是她打擾他了。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裴京肆還是沒有回來，鍾姨也回去休息了。
整個房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透不出一絲光亮，像是一個嚴絲合縫的木箱子。
丁梨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長久的盯著黑暗處發呆，直到眼眶四周跟著酸澀腫脹，她才有所反應的輕微眨了眼。
只是眼睫一眨，喉嚨也開始泛酸了。
真沒出息。
她在心裡默默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