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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他站在床邊對檀櫟說。檀櫟雖然不敢想象進展如此之快,還是馬上依言行事。結果玉闢寒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刀。檀櫟嚇了一跳。
“至於嗎,就要殺我!”
玉闢寒哭笑不得。“你忘了?我欠你一把刀。”
檀櫟無話可說,表情顯得很痛苦。“我自認一切結果都可接受,但即使你要拒絕,也可以選擇更委婉一點的方式。”
“我原本就是打算今天給你的。”玉闢寒異常冷靜。“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收收收,必須收。”檀櫟接過刀。那份量立刻使他心下一凜;他知道這不是一份尋常的禮物。當鏢師時他並不執著於專屬他的兵器,他知道投入太多隻是增加分別時的痛楚。這刀有所求。
“好是好,我怕配不上它。”他拿在手中比劃了幾下,“我連木刀都快要揮不動了。”
“你不以爛柯為名,刀劍也是易朽之物。”玉闢寒說。“你總該有點靠得住的東西。”
檀櫟現在高度緊張,聽什麼都感覺意有所指。“請問我是否可以往信物的方向去理解?”
“那你也太好打發了。”玉闢寒說,間不容髮的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我請你稍等。不用等很久。我會很快給你一個……說不定在那之前,你已改變主意。”
檀櫟笑道:“木頭疙瘩的好處,就是一輩子只有一個主意。”
臨時充作倉庫的偏殿在寺院西南角,向來少人光顧,這些天人來人往,地上青磚都被鞋底子磨薄一層。入夜總算清靜些,也只不過稍作喘息,如臨大敵的等著明日。已經是今日。殿中到處堆放箱籠包裹,角落裡歪著一個橫眉怒目的伽藍菩薩,圓缺在香案前閉目打坐,看似已經進入天人合一之境,但他一發覺殿外的聲音不止來自酣睡的同門,立刻站起身準備迎接這突然的訪客。
“先生還沒休息。”
“睡不著。”玉闢寒說。“可能白日裡事情太多,心裡亂糟糟的,老怕忘記什麼。”
“先生辛苦。”
“師父也辛苦。”
圓缺老老實實地:“貧僧光坐著,貧僧不辛苦。”
跟這位聊不下去是常態,玉闢寒換個話題。“聽說師父要往少林寺去進修。”
圓缺點頭。“這次少林高僧親臨觀禮,住持極高興。明天結束後我就跟他們回去。”
“這一去前途無量,畢竟師父資質超凡。”玉闢寒誠心誠意讚美。他知道圓缺一向不擅長面對恭維,每次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