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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遷卻在乎。兩人成親後大家都不看好這樁婚事,宋遷想建功立業無非就是要真正與江玉煙“相配”,他努力說服了江玉煙,終於在一個濃霧籠罩的早晨背上行囊出發了。
宋遷帶著江玉煙親手為他打造的玉煙劍踏上漫漫征途,越走越遠,像是全然忘了身後還有人在等他,也忘了他曾經給未出世的兒子起名宋初然,甚至江玉煙書信與他說起將要臨盆,他才猛然清醒自己有個兒子。
可他已經深入敵營,難以全身而退,跟隨大軍與敵方對峙周旋了一年多,才真正拿到“軍功”,可以短暫地回鄉探親。
他大概想不到,苦等她兩年的江玉煙,早就在他杳無音信的那八個月時間裡變成了另一個人。
江玉煙懷著宋初然的最後兩個月,便開始鑄珠淚劍。她本就是個沒有耐心的人,碧心門內鬥嚴重,爾虞我詐是她從小便經歷的事,她向來沒有安全感,而宋遷不顧懷有身孕的她說走便走,就像是將她從泥潭拉起而後又推下深淵。
她恨自己不能斬情絕愛,更恨丈夫如此決絕,生下宋初然後她重疾纏身,恐自己時日無多無法鑄成珠淚,便以宋初然的血喂劍。
宋初然身上流血宋遷的血,終將滿含怨氣的珠淚鑄出。
珠淚是為殺心愛之人而生,劍一旦被鮮血開鋒,就只有用珠淚劍刺入玉煙劍主的身體,珠淚毀了玉煙才會罷休。
有人曾見江玉煙死前像瘋了一樣和珠淚劍說話。她問珠淚:你知不知道誰成就了你?
珠淚只是一把劍,它自然是無法回答江玉煙這飽含血淚的一問。江玉煙便又告訴珠淚,是他成就了我,又一手毀了我,你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液,你應該也去毀滅玉煙,毀滅我。
珠淚飲了宋初然的血被徹底喚醒,到了白秋令的手中,羈絆無解,白秋令無法控制自己,心中殺意四起。聽宋初然講完這個故事,他仍是強裝鎮定在原地打坐,心下卻已湧起滔天怒火。
他像是五感盡失,腦子得了空,終於想起來一直想殺的人是誰。
那人一身飄飄白衣在林中與他相遇,纏著他從北到南不知疲倦,在陰暗的地牢裡吻他,邀他一起站在整個武林的對立面,輕描淡寫便講出“喜歡”二字,擁他入懷與他唇齒相纏,卻一次又一次騙他,告訴他這一切只因他喜歡好看的事物,而後若無其事地出入風月之地,擁美人在懷。
——這世間“好看”的人千千萬萬,他還是做不了最好看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