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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感覺異常奇特。酒精麻痺了他的感官,因此他根本無從判斷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地浮在空中,並且胸膛上有一種灼熱感。
沃夫加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些,他抓著那男人的上衣胸口,同時連根拽下了一大把胸毛。野蠻人只用一隻手便輕易地舉起了這個約有二百磅重的傢伙。他走向門口,並用另一隻手驅散著彎短劍酒館裡的人群。他討厭這條費時費力的路線——以前他只消把不守規矩的醉漢從某扇窗子或者某面牆擲出去就完了——但艾倫·賈德佩克很快便開始限制他這麼做,並告誡沃夫加他所造成的損失都將從他的報酬中扣除。
甚至只是打破一塊玻璃就會浪費沃夫加好幾瓶酒,而如果連窗框都壞掉了的話,沃夫加就有整整一週都喝不到酒。
那個男的傻傻地笑著,將目光轉向沃夫加,並終於開始明白髮生了什麼。他認出了沃夫加,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這件事終於開始影響到他臉上的表情。“嘿!”他抱怨道,但此時他已經平飛出去,徒勞地在空中揮舞著胳膊和腿。他臉朝下落在泥濘的街道上,一動不動地趴著。很可能會有一輛馬車從他身上碾過去,不過有兩個好心的過路人發了慈悲,把這可憐的笨蛋拽到了臭水溝裡……當然,在此之前他們也取走了他身上餘下的所有硬幣。
“十五英尺。”裘西·帕杜斯估量著醉漢飛出的距離並對艾倫說。“而且只用一隻手。”
“我告訴過你他很壯。”艾倫裝做不在意地繼續擦拭著吧檯。在他僱用沃夫加的這幾周以來,他已經見識過許多次這樣的投擲了。
“現在半月街上的每個人都在談論他。”裘西的語調不知怎的變得有些險惡。“這一週以來我注意到每天都有更為兇惡的人來到你這裡。”
艾倫當然明白他這遠不能稱為“微妙”的暗示所代表的意義。路斯坎的黑道上也有嚴格的等級次序,以避免外來的侵擾。在沃夫加的聲名與日俱增的同時,處於更高等級的那些人自己的聲名就會處於危險之中,因此他們必然會設法修復這種損害。
“你喜歡這個野蠻人。”裘西的語氣與其說是提問還不如說是陳述。
艾倫盯著正再度穿過人群的大個子野蠻人,順從地點點頭。其實僱用沃夫加只不過是生意上的需要,而不是因為什麼友誼,並且艾倫不喜歡和打手們建立過於親密的私人關係,因為這種人的天性飄移不定,他們不是自願地出走,就是惹怒了不該惹怒的傢伙然後死在艾倫的門前,給他們的好友帶來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