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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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老夫人又苦心勸著。
“吃了兩個饢,京城裡的總是切成小塊,不似這樣隨性。我吃著新鮮,倒也愛吃這個。”
半真半假,也總算是將祖母哄著用過了飯,再陪著說了會閒話,她去小憩,金嬤嬤送他出院子時,四下看了看,又喊住了他,“五郎,若不急著走,可否替奴婢想一想,奴婢遇著了個難事。”
顧五郎本也是沒什麼要事的,既是祖母的貼身侍女所求,自然是停了腳步。“嬤嬤你說。”
金嬤嬤指著院子裡那棵沒躲過寒冬的梅樹,很是苦惱說道:“剛剛聽五郎念著詩,奴婢也想起了這梅樹是最受文人稱讚的,說什麼凌霜傲雪。可也不知怎麼了,這些樹,往日都是一樣地翻土加肥,這棵卻莫名黃了葉。”
院牆處,是種了一排梅樹。金嬤嬤所說的,正是其中一棵體型略小的,周遭已是過了花期,多多少少正掛著果,綠綠小小的。
顧五郎望著那棵過於顯眼的枯樹,忽而笑了笑,“或是底下的人糊塗,想著祖母喜愛梅花,一味地討好主上,挪了一棵原本栽在南邊的樹來。殊不知那性子教和風燻軟了,自然受不住。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買一棵替上去便是。”
“五郎說的極是。瞧,不過是些瑣事,還要勞煩郎君來替奴婢拿主意。”金嬤嬤千恩萬謝,跟著送了好幾步。
她這樣故作糊塗,顧五郎也只能笑而不語。今早,教個小娘子講苛政猛於虎的戲本;眼下,又教嬤嬤說栽樹育人的閒話。幸得他的腦子轉得過來,否則可真是糊塗得緊。
臨走前,他心緒極佳,也說了句湊趣的話,“祖母雖是住得慣,可府裡頭終究清淨了些,等我去外頭尋幾冊戲本來,到時還請嬤嬤說給她老人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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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本本人,此刻正挽高了衣袖在砸蒜,剝蒜。
許平安是第二回見了,眼角雖是一抽一抽,但總算沒出聲打斷。
爐灶上的砂壺端坐著,紋絲不動,壺嘴也沒吐出白煙。
裡頭煮的正是蘑菇湯,許抱月也沒全切了,剩了幾個預備烤著吃,而燒烤的關鍵就是上頭的蒜蓉醬了。
蒜頭拿石頭砸碎了,再與辣椒碎攪拌均勻,塗抹在蘑菇肚子上。
這會兒,許抱月又想起了鐵匠鋪。鐵鍋啊鐵鍋,身為一個小廚子,一個穿書者,此刻竟然還落魄到沒有鍋。
許平安在一旁,用那把鋥亮的柴刀削幾根細小的籤子,等會兒用來串蘑菇。
原本許抱月還不放心由他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