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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慷慨就義、從容赴死。
不光她，連阮卉也看出來了，“你四師兄確定是自願來紋身？”
殷妤輕笑，“這還能有人逼他？”
事實證明，陸滄確實是被逼的。
他從走進紋身店開始，臉上就再也沒露出過笑臉。
直到被季淮帶進二樓紋身室關上門脫了上衣爬在紋身床上，才勉強扯出一抹笑，牙關打著哆嗦問了句，“大師兄，你能直接敲暈我嗎？”
季淮，“給你做局麻。”
陸滄，“做了局麻就不會疼嗎？”
季淮面無表情，“嗯。”
陸滄從來都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會如此薄弱。
直到紋身針落在他身上的那刻，他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他才知道，信任這種東西，原來可以不值一提。
陸滄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紋身店。
就連隔壁漆器店都聽到了動靜。
彼時，殷妤買完礦泉水帶著阮卉剛進門，聽到陸滄的慘叫聲，輕挑了下眉梢。
阮卉，“被殺了？”
殷妤，“他就是這個狗德行。”
陸滄紋了多久，就撕心裂肺喊了多久。
兩個小時後沒了聲，殷妤和阮卉還沒反應過來，雙琪好性兒，起身跑到紋身店打探訊息。
過了一會兒，跑回來撇嘴說，“我以為紋完了，沒想到是人暈了。”
殷妤，“……”
阮卉，“……”
因為季淮在紋身，中午這頓飯是蹭不成了，所以殷妤中午帶著阮卉和雙琪找了家口味還不錯的小飯館吃飯。
吃飯間，阮卉跟殷妤又說起葉冉的事，唏噓又無語，“她真是讓我明白了生物的多樣性。”
殷妤訕笑，“人品是後天的教化和約束，人性才是與生俱來的真相，其實也能理解，她只不過是後天教化和約束不夠，又將人性的貪婪和慾望放到了最大化……”
殷妤正說著，揣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指尖捏了張紙巾壓嘴角，順勢從兜裡掏出手機，低頭看了眼螢幕上的來電提醒，按下接聽，“師母。”
電話那頭紀玲情緒低落，“妤妤，師母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