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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轉過頭來，充滿異域風情的俊美臉上，依然掛著溫潤的微笑，只不過略顯得有些蒼白，道：“你小心一些，保護好自己，我回去了。”
說完，蕭不夜頭也不回的走了。
推開門的剎那，正好對上帝九宸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兩個男人充滿敵視的目光瞬間對上，又瞬間移開。
蕭不夜離開之後，帝九宸邁入了內廳的房門，走到江樓月的面前，臉上的輪闊瞬間就柔和了下來。
“他走了。”
“嗯。”江樓月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灌下。
帝九宸見她挺鬱悶的，也沒有說啥，只是在她身邊坐下，默默地陪著她。
“如果，我從來沒有認識那個人就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樓月放下茶杯，說了這麼一句話。
帝九宸黑眸微眯，眼底劃過一抹隱藏的很深的暗喜，他端起茶壺，主動又給她斟了一杯茶。
“如果不曾認識蕭不夜，我就不會被蕭貴妃收為義女。誰曾能想到，短暫的榮譽過後，竟然是毀天滅地的災難。”
江樓月有些難過的低下頭：“是我的錯，給娘帶來了災難。”
“我看不見得。”帝九宸給自己也斟了一杯茶，放在唇邊，輕啜了一口，道，“樓月，你給你娘帶來的不僅僅是災難，還有新生。”
江樓月驀然轉過頭。
她在他宛若黑洞一般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詫異的面孔。
“這世上福禍相依。”
如果他不曾遭受幼年的劫難，流落民間，今日也不可能遇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