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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餘里,禁軍分管不便,遂用了他的人。聽來完全是為你著想……”話至此處,蘇貴妃又看了眼李禹,“自然,他想的是旁的,但也無妨,他至多便是想想,阿曇如今懷著你的孩子。”
眼見李禹面色愈加難堪,蘇貴妃蹙眉道,“讓他的人守有何不好?看著兄友弟恭,你父皇甚是滿意。如今時下,你莫要為了這麼些小事惹你父皇!”
李禹不應聲。
“你是不是忘了中秋翌日,阿孃同你分析的時局?眼下,我們該如何重新站穩腳跟?”
“阿孃說了,一則截殺湯思瀚,二則傳承子嗣。”
蘇貴妃頷首,定定望著自己的兒子。
片刻道,“如今阿曇有孕,你不已經完成一半了嗎?”
“封珩何許人也,那是六郎身邊最精銳的暗衛。既然六郎將人手都投來了蓬萊殿,便是給你空出了人手,你且收起捻酸吃味的情緒,好好忙正事。”
蘇貴妃說得自然有理,然李禹根本沒法嚥下裴朝露懷上李慕孩子一事。
他甚至覺得哪怕是那日她在寶華寺裡中藥同僧人苟且,由他一劍殺了,也好過如今他被莫大的恥辱堵在胸口。
“阿孃不知道,你是怎樣讓她再度又孕,且還能心甘情願生下來。但阿孃知道,便是她再生一個,她也不會忘記她母族的仇怨。”
蘇貴妃眼見兒子滴水不進,為著一點守門侍衛的事這般計較,只將話敞開,“你且看前頭還有涵兒在呢,她還能勾著你六弟回來,替她平反。”
“便可以看出,她將你同孩子是完全分開的。”
“為今之際,拼足人手殺了湯思瀚,方是上策。不妨再告訴你,六郎不肯同西北道結親,又因阿曇懷孕,消沉了不少,便也交出了西北八門的兵甲予你父皇。如今他手中沒有多少能用的人。而你則大勝歸來,加上原本西南蜀地的兵甲,足矣和他分庭抗禮。”
蘇貴妃頓了頓,壓低了聲響悄言道,“有一處,我們同你父皇是一條心的。”
“便是湯思瀚。”
“你父皇亦巴不得他現下便死了。”
“六郎交了權柄?”李禹驚了驚。
蘇貴妃旁的話,他沒有在意,唯有這一處著實讓他震驚。西北道八門聯合起來至少有十萬兵甲,他居然說放便放了。
裴朝露懷的明明是他的孩子,他如何便消沉至此呢?
合理的,他不應該舉兵奪了太子之位,再娶她為妻,為她裴氏平反,如此光明正大誕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