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第9/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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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戲劇《奇妙的平方根》,並在第二年上演。結果是一場災難。難道她不該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小說《沒有指標的鐘》上嗎?這次失敗讓她不知所措。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寫了。她就像她的人物弗蘭淇一樣嘆道:“我的感覺真真切切,就像有人把我的整張皮給剝了下來。”
時間到了一九五八年,卡森既不抱希望也毫無計劃。一位精神病專家朋友將卡森介紹給自己的同行,瑪麗·默瑟博士,她在一九五三年搬到了尼亞克。這是一次決定性的會面。卡森對心理療法頗為抗拒,本無意參與這場精神分析的冒險。因為卡森並不富裕,瑪麗給每個療程定價十美元。多虧她的治療,卡森重新開始工作了。一九五九年夏天,卡森十分高興,因為《沒有指標的鐘》的手稿已經過半。一九六〇年十二月一日,手稿完成。她耗費了十年的時間和巨大的心力才完成了這部作品。她上一本偉大的小說《婚禮的成員》完成於一九四六年,就在“重病時期”開始前。《沒有指標的鐘》獻給了瑪麗·默瑟,出版於一九六一年九月十八日,連續六個月排名暢銷書榜的前六位。由此看來,卡森·麥卡勒斯一直擁有等待她的讀者,以及聲望。
當然,這又是一部關於南方的小說。在一個小鎮裡,有一位年邁的南方法官和他的孫子,以及一個年輕的黑人男孩——他有一雙不知從哪兒混血來的藍眼睛,另外還有一個四十歲時會死於白血病的男人。卡森·麥卡勒斯已經很久沒回南方了,但正如她反覆說的那樣,生在南方,便永遠屬於南方,即使厭惡種族主義,厭惡它給黑人群體的日常生活帶來的所有不幸。確切地說,《沒有指標的鐘》是卡森·麥卡勒斯最直面這個主題的作品。這是一本關於死亡和種族問題的書。有評論寫道:“她的意圖,是在最深的層面,也就是人類靈魂最隱秘的皺褶裡,與我們分享這個問題,因為問題就藏匿在那裡。”一九六一年的那個秋天,沒有哪家報紙不在談論《沒有指標的鐘》。卡森·麥卡勒斯的作品還從未引起過那麼多討論。如果說英國方面的評價都是正面的,美國這裡則褒貶不一。評論的文章通常很長,火力十足。《時代》雜誌這樣寫道:“死亡是卡森·麥卡勒斯小說公認的主題,但我們沒有感覺到它黑暗、強大的存在。相反,我們只看到了這種缺乏生命的死亡仿冒品。”在《紐約客》上,人們甚至懶得分析,一則簡短的評論總結說:“談到麥卡勒斯女士那扭曲、囉嗦的文字,便讓人奇怪地聯想到一張凌亂的床。”在讀這些話的時候,我們尤其能感受到來自文學批評家們古怪的冷漠。
鑑於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