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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生氣。
“我又沒法子隨便出去買東西,”她說,“況且我妹妹見過我的風箏,集市上沒有我要的樣子。我要我以前那個,被你弄壞的這個。”
“你不是說你並未被關進閣樓裡?”
“我當然沒有被關進閣樓,我是——”
於曼頤想了想,忽然意識到,她的確沒被關進閣樓,但她同樣無法走出於家大院。她無法隨意離開這裡,正如遊家的二姨太無法離開閣樓,這是於曼頤第一次對她的處境感到混亂。
宋麒給她錢,但她缺的並不是錢,她缺乏的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而宋麒似乎也是直到這時,才對於曼頤心中的混亂有了概念。他將錢收回來,又藉著燭光觀察了一番於曼頤陷入沉思的表情。
他的同學們已經可以走上街頭揮舞橫幅,而於曼頤連走出這扇大門都做不到,遑論聽到高牆外的言論。他說她是晚清的補服成精,這話顯然對她的處境欠缺考慮。
宋麒在這一刻覺出一種微妙的理虧。他將於曼頤的風箏舉到面前,意識到這是眼下他回報她救命之恩的唯一辦法。
高材生,在學校裡學的課程用來造飛機,稿紙上計算的是鋼鐵的比例,面對這面紙糊的風箏卻無從下手。宋麒用手指摸索了一番風箏的骨骼脈絡,意識到這東西極其脆弱和不穩定,左右重量稍有差異便很難飛起。
宋麒本計劃後天凌晨離開,重扎一個是斷然來不及了,他也沒有這份手藝。摸索了半晌,他終於看向於曼頤,詳細道:“那你得再給我拿糯米和毛線來,有細鐵絲最好。”
於曼頤背起手狐疑看他,沒想到他真有辦法。
“還有糊風箏的紙,”他說,“這風箏面破了,我重幫你糊一次。不過上面的這些小鳥,我不會畫。”
他要了這些東西,要是於曼頤拿不出來,那麼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好在這幾日的實踐,於家大宅在於曼頤眼裡已經是個漏洞百出的篩子,遑論眼下天色漆黑。她在腦海中迅速計算出獲取這些材料的路線,朝宋麒點點頭,扭頭便順著梯子爬走了。
不過一炷香,毛線,糯米,細鐵絲,糊風箏的紙,全都擺到了宋麒面前。
騎虎難下。
剛才被於曼頤抓破的地方痛麻了,開始發癢。宋麒屈膝跪在地上,將那風箏骨架按照原型擺好,開始一處傷一處傷的修補,心中盼望自己那些抓傷也能這般一處處的自愈。於曼頤看他模樣認真,心中浮現一絲慚愧,再度爬上地面,給他去廚房偷了份放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