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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三天,有些累。”宋麒說。
他說話時調整坐姿,似乎是試圖與於曼頤拉開距離。然而馬車正巧路過凹坑,車身一晃,,將微欠起身子的宋麒往於曼頤身邊又是一送。他手往身側一落,剛好將於曼頤的手徹底蓋在手心,是和昨夜一般的面板觸感。
於曼頤覺得宋麒的手不冰了,甚至有些燙了,或許是她昨夜給人家的熱量傳導過度了。她側過頭,看見宋麒將眼睛閉上一會兒,再睜開時乾脆起身坐去了另一方座椅。
“你看起來真是有些病了。”方千毫無憐憫地評價。
不需要與於曼頤並肩而坐的宋麒迅速恢復了平日算不得穩重的穩重。他抱起手臂閉目養神,回敬道:“若是你與孟老師同處三日,你病得要比我更重。”
“到底怎麼了?”方千順勢問起,“你們兩個再不回來,我們都要上報學校了。“
宋麒不在,方千便又坐到了於曼頤身旁。於曼頤側過頭看她一眼,確定他們幾個學生果然不像對外解釋時那樣放鬆。孟老師和任何一個學堂的老師都不與他們同車,這讓宋麒說話不必遮遮掩掩。
“自然是因為孟老師和那些當官的爭執得厲害,”宋麒微睜開眼,停頓中微微嘆了口氣,“他們要我們加上掃盲課原本有的宣傳內容,孟老師嚴詞拒絕。我擔憂他們藉故叫停掃盲班,便私下勸老師妥協一些,結果……”
“孟老師一定罵你了。”方千瞭然。
“好一頓臭罵,”宋麒無奈搖頭,“幾乎要把我當成和政府一邊的人了,覺得我是替外人做說客……”
“孟老師就是這樣的人,”方千說,“從不讓一步,否則以他的資歷,不會到今天仍然只是個老師。”
另兩個學生聞言也嘆起氣來。他們都是下午教識字課的,於曼頤與他們兩人對話不多,到這幾日才因為要兼職插畫與那位畫什麼都像四不像的同學有了些交流。於曼頤聽到這位同學對宋麒說:“你也真是的,當著孟老師,說那些妥協的話做什麼?聽上去倒真像是政府派來的說客,我們做人做事,是要有底線的……”
宋麒太累了,閉著眼並沒有解釋什麼。反倒是一直靜默聽著的於曼頤,慢慢清楚了這場鬧劇的前因後果。
縣政府派人來叫孟老師在掃盲課里加上宣傳內容,但孟老師只願傳道授業,對掃盲以外的東西全都敬謝不敏。這遊說一次不成,又將孟老師叫去縣城一次。孟老師油鹽不進,宋麒擔心他們藉故取消掃盲課,便試探孟老師做出讓步,結果被好一頓罵,怪不得昨晚和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