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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我不記得,她在胡說。”
“宋麒說阿爺告老還鄉,不是上海麼?”
“我家祖上是從寧波遷來的。他還在任上的時候,我們住廣州東關。”宋華章道。
“寧波的山很多麼?”
“寧波的山最好看,湖水也更漂亮。其實我們更喜歡寧波,只是我和我亡嫂的鰥夫都來上海讀書,又留在這裡,我父親才無奈搬來。”
“竟是前朝的故事了。”姜玉在一旁聽著,也感慨。
“是啊,我家人早就看明白,”宋華章微笑,“富貴和權勢都是漩渦,盛時越盛,敗時也就越荒涼。落到子孫後代,只要無愧於心的活著,長輩很少去幹涉什麼。”
“這話聽上去像是文官說的,倒不像武官。”
“文官才是最看不透的。”宋華章搖搖頭,不再細說了。
他們四人今日都穿了馬術服,深色圍領,淺色上衣,再將馬術褲收入馬靴。於曼頤第一次穿這樣的褲子,兩個口袋極大,放東西深不見底。
宋麒和宋華章都有自己的馬,身形偏高大,一黑一白,筋肉遒勁,十分欺生,見著於曼頤和姜玉便鼻孔噴氣,踏蹄警示。
“鞭子。”宋華章道。
馬伕急忙摘了鞭子送來,只聽空氣裡一聲脆響,甚至都沒打到身上,兩匹馬便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
“畜生。”宋華章又道,搖了搖頭。
後牽出來的是兩匹矮一些又平和一些的中馬,這便是給於曼頤和姜玉騎的。兩人在馬伕的攙扶下跨坐上去,不等於曼頤坐穩,她胯下那匹就開始倒退。
催馬向前是甩韁,這馬倒退又該如何?於曼頤一時手足無措,宋麒立刻催馬過來,將她手中韁繩往身側一拉。那馬順勢轉了個半彎,四蹄噠噠停下。
“真是欺軟怕硬,”宋麒笑道,“平日裡明明是最老實的。”
“是啊,所以可萬萬不能叫馬看出你的恐懼。”宋華章的聲音也傳過來,一邊是告訴姜玉,也一邊接下了宋麒的話。
“這世上許多人並無人性,倒有畜生性。畜生性便是這樣,你若叫它看出你恐懼軟弱,即便旁人已將它訓得老老實實,但它可不會聽你的話。”
“那它怎樣才會聽我的話?”於曼頤問。
然而宋華章已經催馬與姜玉遠了,只有宋麒回身與她說:
“該教的技巧剛才都和你說過,你使在它身上就是,唯一記著的就是別怕。這些馬都被訓過,它見你不怕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