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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報名的登記人裡唯一一個外國名字,老師顯然也有印象,抬頭看向她時,又因為她的東方面孔有些困惑。
於曼頤趕忙把護照遞過去。
“我是,混血兒,”她照著宋麒教她的說辭解釋,“長相遺傳了我媽媽,但用了我爸爸的姓氏。”
“那麼有沒有中文名字?”老師問,“我來備註一下。”
“會公開嗎?”於曼頤很謹慎。
“公示和入職都是證件名字,”老師說,“不過你這名字很難記,還是用中文備註一下,方便老師們內部傳閱。”
她這樣說,那於曼頤就鬆了口氣。她接過老師遞來的鋼筆,在被指明的備註區龍飛鳳舞地寫道:
商務印書館美術部報考生267號,於曼頤。
*
距離當年大學招考已經過去了四年,宋麒其實早已忘了等待錄取的心情。然而這幾天來猶如熱鍋螞蟻的於曼頤,讓他對那些日子真是好一番回味:
“我肯定去不成了。”這是她每天早上吃飯時的第一句話。等到宋麒晚上下班回來後,她又會站在窗前看著夜色,幽怨一句:“我這樣的審美,還是回去嫁人吧。”
閱卷期竟然長達10天,宋麒覺得這些老師未免太懶散了,300張畫作何必看10天?從裡面挑出30張又是什麼難事?再這樣下去,於曼頤不瘋,自己也要瘋了。
他也試圖給她減輕壓力,甚至忍痛割讓窗簾,表面問於曼頤是否想裁剪衣服,實則是希望她轉移注意。
於曼頤聞言平靜道:“考不上,日後我自有做不完的衣服。”
於是宋麒也不敢插手了,剛考完試的人,處處點了處處炸,脾氣都大得很,封建殘餘也不例外——
就這樣捱到第十天,商務印書館的放榜日,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