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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啕道:“我苦命的丫頭唉……我苦命的……”
楊菀之滿頭黑線,她懷疑林嬸再哭下去,不知情的鄰居要來給她送紙花了。
“別哭了林嬸。”楊菀之嘆了一口氣,“聞縣丞就是個高明的小人,我們能耐他何?如今看來鄭世成和鄭郡守官紳勾結,我們營造司只能忍氣吞聲了。”
“你們真是……哎呀老實人被欺負啊……”林嬸說著又哭了起來。
“確實是如此,聞縣丞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在百姓面前,惡人讓營造司和郡守當了,自己還是那個清清白白的好官。”辛溫平分析道,“趙大人為人剛直,但是過剛易折,他以為一切但憑法理總能得一個公正,可誰料人家根本不講法理,也不給他講法理的機會。”
辛溫平接著說:“如此看來,廣陵郡和維揚縣的繁榮,都不過是夢幻泡影。只要有給上司頂罪的人,他們就永遠是為民著想的父母官。百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看見他們給百姓看見的東西。至於營造司,冬官在六官中地位最低,好拿捏不說,平日裡累死累活的,百姓過橋走路時不念著是誰修的這橋、造的這路,一旦橋塌了路毀了,就全都怪到營造司頭上……”
“可以了。”楊菀之打住了辛溫平的話頭,“修橋造路是營造司分內之事,若是出了問題,也該擔責的。”
“可這事情不該營造司全權承擔呀!”辛溫平憤憤道,“阿姊你們的圖紙明明沒有問題,是鄭世成他們營造的時候沒有按照圖紙來,為什麼要你們擔責?鄭世成做了手腳讓王逢失蹤,雨夜趕工也是他的主意,那十三條人命為什麼要你們擔責?非要追究的話,營造司只有監工不利這一條,但這也是因為有鄭世成在搗亂!不管怎麼樣,阿姊這頓板子都打得冤!”
“遇上這種事情,只能說是阿姊命裡有這一劫。”楊菀之嘆氣道。
“唉,當年你周叔在虞部也是這樣的。”林嬸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累死累活的是你們,最後那些政績是算在縣太爺頭上。活著當牛做馬也就罷了,死了也不過就幾十兩銀子打發了。到底還是烏紗帽好戴!我日後定叫周子煦也考個地官去,無論如何是做不得這下下等的冬官!”
周子煦是林嬸的兒子,今年十七,也正是科考的年紀。
“冬官也沒有那麼不堪……”楊菀之弱弱地申辯了一句,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下去。罷了,多說無益。
“菀菀啊,等你好了,也別再幹這勞命的賤活了。你和嬸子一起開小飯館,一樣能賺錢!我跟你講,這給自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