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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維揚縣的檔案已經被模糊處理。楊菀之畢竟在營造司當差,走動的人多,想要抹掉並不容易,還會顯得刻意,但辛溫平就比較簡單了。她年紀小,日常也就往返於縣學和家中,縣學的那些人許知遠接二連三地招進望月書院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至於那些街坊鄰居,這半年來大多都得了“機遇”,搬去別的地方——這裡面錢家的商隊也起到了不少作用。其間京城也有人來查,許知遠都出手阻攔,因此他們只能查到楊菀之,而查不到一點有關辛溫平的資訊。
但是他能做的畢竟有限,他攔得住別人,攔不住一早就知道此事的竺師師。如今竺師師已經回到大興,他沒法預測竺師師埋下的這顆炸彈會在什麼時候引爆。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辛溫平對於竺師師來講是一張對付辛溫泰的底牌,不到關鍵時候是不會亮出來的,因此他只能祈禱二皇女能夠快一些成長,這樣面對風雨摧折時也能夠更加遊刃有餘。
回莊子的路上,許知遠將楊家姊妹和辛溫泰、竺師師的事情一一告訴柳梓唐。看著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樣,許知遠只是沉默著,讓他自己慢慢去想。
他這個弟子的家事,他也略知一二。白氏原本是涿州一戶官家的小姐,結果出嫁之日被山匪劫了去,是當年還在涿州服兵役的柳屠夫從山寨裡救下了白氏。兩年後被救下山發白氏已經挺著個肚子,前腳被送回,後腳白家就要趕她出家門。柳屠夫見白氏可憐,衝冠一怒為紅顏,兩人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拜堂成親了。也是因此,白氏總覺得柳屠夫對自己有恩,在柳家,柳屠夫成了說一不二的人。只是柳屠夫這人衝動易怒,白氏總覺得自己欠了柳屠夫什麼,因此不論丈夫做了什麼樣的決定,她都很少出言反對,只是躲著不講話,等到情緒積壓到了極限,就大哭大鬧著要和離。柳屠夫每到這時就會跑到酒樓去要上兩斤白酒,一個人喝得醉醺醺地倒在後院裡。
因此,當柳梓唐遇見議親之事時會選擇躲到大興城等待事情自己慢慢出現轉機,完全在許知遠的意料之內。
他到底還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不像楊家姊妹過早地面對這個世界,他的行為都還在復刻他父母的模式。只有等到他真正的跳出來,他才算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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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在辛爾卿的各種催促之下,楊菀之被接到了郡主府的側院住下來。辛爾卿對楊菀之的燙樣幾乎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柴克岑說這營造是因為楊菀之才承下的,正好這些日子梓部也差不多忙完了,便直接讓楊菀之來郡主府做這個監工。
因為營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