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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我拍拍她的肩,真心地為她難過。
被老師記仇,還是一輩子,多可怕啊。
No.42
後來我也不知道那本破書的歸屬,是不是被他們兩個中的某一個帶回家用相框裝飾起來了。
教材不便宜。作為消費者,怎麼會搶著要一本破書?維權意識真他媽差。
我正在胡思亂想,書已經發到了手裡,愛不釋手地翻看,感覺到餘淮很詫異的目光。
“怎麼了?”
“你……第一次看見高一的教材啊?”
“對啊,不是剛發下來嗎?”
他聳聳肩:“對,對,沒事了。”
No.43
然後,我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武器——捲成筒後包裹上廢報紙的舊掛曆。
我不喜歡文教店販賣的那種花花綠綠的書皮紙。書皮只能有三種——棕色牛皮紙、白色掛曆紙、藍灰色繪圖紙。
除了掛曆紙外,另外兩種嚴重仰賴你父母的職業屬性,而我爸媽的工作性質,估計能拿到的只有發票賬本和政府工作報告,而這兩種是斷然不能拿來包書皮的。
當我喜滋滋地打算開工的時候,看到了餘淮那副眼珠子幾乎要掉在桌面上的驚訝表情。
“沒見過包書皮啊?”
“你從哪個年代過來的?現在你還包書皮?”
“我不喜歡書磨損得髒兮兮的。”
“花拳繡腿。”
“你管我?!”
我慢慢從書包裡掏出剪刀和透明膠,餘淮的嘆息也越來越沉重。
包好了之後,拿出鋼筆慎重地準備在封面上寫標題和班級姓名,我虔誠得就差淨手焚香了,突然想起來我的字寫得很醜。
以前包書皮都是我爸給我寫名字的,我爸寫字特別好看。我說了,他放假在家的時候就喜歡養花養鳥寫毛筆字,跟離退休老幹部似的。
我的筆尖懸空很久,終於被我放下來。
“怎麼不寫了?”
“我寫字不好看。”
“形式主義。寫上書名和你的名字,你自己知道哪本是哪本,別人知道是你的就行了,你還想拿相框裝起來啊?”
和我當年對那本破書的惡意揣測如出一轍,我笑了,把餘淮嚇愣了。
“對了,”我突然想起“最好的時光”,所以很激動地揪住他的袖子,“餘淮,你幫我寫吧,你好像寫字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