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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把那塞子拔下,然後人就完全放鬆,在木桶裡坐實了。
屋子裡面很熱。
在無聲的輕煙繚繞下,水桶那個被開啟的缺口裡面,無聲地湧出了許多不知名的小蟲。
緋紅色的小蟲,先在水面聚集,像一朵朵凌亂的花瓣,然後又急速散開,匯成一條條紅線,在水中爬滿了蘇沫的每一根骨骼。
因為有胸可以瞧,瘦得骨頭都快戳穿皮子的高大壯高老闆拎著桶金漆,繡花一樣描那個只有幾畫的“香”字,足足描了有半個時辰。
“你老闆又在泡澡啦?”實在描無可描,高大壯只好沒話找話來說,“有時候我還真想瞧瞧他這澡是怎麼泡的,怎麼這樣神奇,能把我們的病秧子蘇老闆一下子泡利落了,整好幾個月都在房樑上飛。”
“那你瞧瞧去。”
“別,我這人最了不起的就是自知,你老闆我惹不起。”
“膽小鬼。”阿阮皺一下鼻子,“我……”
話還沒說完,院門口就來了位姑娘,瓜子臉,水柳腰,頭上插著個步搖,墜著的南珠有龍眼那麼大。
有錢腰細的漂亮女人,阿阮看見就很生氣,伸個胳膊正想攔她,那姑娘卻旁若無人,拿著把金燦燦的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院門。
“喂!”阿阮跺腳,立刻跟過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攔在蘇沫門口,“我老闆不在。”
“江湖上都說,姽香鋪只要翻出金字牌,就是開始做生意了。”那姑娘抬起頭,用下巴對著阿阮,“噌”一聲,從她的黃金鞘裡拔出把長劍來,“而且你說謊,這門從裡面反鎖,你老闆就在裡面。”
說完她就舉起劍,插進門縫,往上斜斜一挑。
生銅長鎖應聲而落,花姑娘鑲金佩玉的花劍,居然削鐵如泥,輕輕一挑,就把銅鎖挑成了兩半。
門內光線昏暗,木桶裡泡著的蘇沫顯然很是意外,臉色煞白。
水中有血,不多,所以只是淺淺的紅色,在水汽掩護之下,並不十分明顯。
一向很和善的蘇老闆臉色此刻非常不善,緩緩抬頭,看著那姑娘,道:“姑娘是誰,令尊難道沒有教過你敲門?”
“我叫趙青娥,是來買香的,我要這炷香讓我的三哥回心轉意,不再娶那個老女人,和我白頭到老。價錢你隨便開,我出得起!”
那姑娘道,還是仰著頭,用下巴對著人,只是提到“三哥”這兩個字時,話裡的氣勢明顯弱了幾分。
<h3>一、相思入血</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