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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沒什麼人,風又很大,阿梨便走得急了些。
很快便到了秦家,她推門進去,秦懷聞聲很快出來了,見到阿梨和歲歲,有些驚訝。
他上來接過阿梨懷裡的歲歲,沒問什麼,朝阿梨道,“進屋吧。”
阿梨“嗯”了一聲,跟在他身後進了屋,秦懷低下頭,歲歲正咿咿呀呀地同秦爹爹說話,手舞足蹈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秦懷倒也理她,時不時點點頭,一副我聽懂了的樣子。
阿梨看得有些好笑,進了屋,渾身便暖和起來了。
阿梨想了想,主動開了口,“秦二哥,叫歲歲自己玩吧,我有事情想同你說。”
秦懷微微一怔,不大明白,他感覺今天的阿梨有些奇怪,但也點點頭,將歲歲抱進內間的搖床,又塞給她一個布老虎,片刻後,便出來了。
阿梨給兩人倒了茶,一杯遞給秦懷,將熱乎乎的茶捧在手裡,輕輕啜了一小口,微微抬起眼,輕輕看著秦懷,然後道,“二哥,你認識一個叫章月娘的姑娘嗎?”
然後,她便發現,一貫沉穩平和的秦二郎,臉色登時一變。
阿梨並不蠢,相反,她原就是極為聰慧通透的,秦懷這樣的反應,阿梨依稀能猜出個大概。
其實她方才回來的路上便仔仔細細想過了,得出的結論便是,章月娘大抵是為秦懷來的。她在蘇州無親無故,唯獨同秦家兄妹相熟些。
況且,阿梨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姑娘家的心思真的很好猜,喜歡還是不喜歡,眼睛裡便能看得出。
滿滿的難過、一點點的妒忌、還有那一絲不肯死心的執拗……
姑娘家的心思,原就那樣簡單。
阿梨只當做沒看見秦懷的神色,繼續輕聲道,“方才她來了書肆,買了塊硯臺,說自己和離歸宗,家中嫂嫂不喜,想買了去哄侄兒。我想,她大抵過得不大好。”
阿梨沒說一句,秦懷的心就跟著顫一下,直到聽到阿梨說“她大抵過得不大好”時,終於徹底變了臉色。
秦懷劇烈咳嗽了幾聲,阿梨遞過去一張雪白的帕子,低聲道,“二哥,你還好嗎?”
秦懷卻只露出個極為難看的笑容,匆匆朝阿梨點點頭,道,“還好,我有些事,出去一趟。”
阿梨答應下來,目送他走出正廳。
院裡那棵極為高大挺拔的樹,到了冬季,樹葉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片枯黃的葉,枝丫倒是仍然朝四周伸展著。明明是冬日了,卻不知哪裡來的一隻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