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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謝老夫人所言,幾乎整個京城的大夫,都給謝雲珠看過病,有的是長期的,有的是病急亂投醫請來的,無一人的證詞中提及中毒之類的詞,只道,謝雲珠體弱。
揮退寺官,李玄在圈椅上坐下,扶額細細思索,心頭莫名縈繞著古怪的感覺。
按說這案子查得很順利,證詞證言證物,樣樣都在證明,岳母當年便是病死的。但其實也是,以他今日看到的,謝老夫人對岳母的疼愛,如果岳母的死有蹊蹺,那謝家怎麼會毫無反應。
便是謝老夫人沒有辦法,可謝家偌大一個家族,宮中有太后貴妃,宮外有手握兵權的謝澤,怎麼可能一家子熟視無睹。
但他就是覺得哪裡奇怪。
李玄坐了許久,腦中一團亂麻,坐到肩背發酸,看了眼外頭的天色,他才開始伏案寫摺子。
等案情摺子寫好,離宮中閉門只剩一個時辰了,他索性便起了身,乘了馬車,進了宮。
太和殿偏殿,李玄正閉目坐著,內監入內,躬身道,“少卿大人,陛下詔您。”
李玄聞言起身,整理了衣著,出了偏殿,入了主殿。
皇帝似乎很忙,卻也擱下了筆,抬臉看過來,見李玄要跪,直接道,“別跪了,查出什麼了?”
李玄從容起身,將手中的案情摺子遞給一旁的內監,道,“請陛下過目。”
摺子被呈上去,殿內沒了聲音,只有皇帝翻看摺子的聲響,李玄卻沒低著頭,而是抬了眼,仔細看著皇帝的面色,見他越看面色越沉。
然後,啪的一聲,那摺子被甩在了李玄的跟前。
伺候的內監嚇得立馬就跪了下去,動作熟稔又利索,實在是最近皇帝頗有些心情不虞的時候,動不動就發怒。
李玄卻只是從容不迫跪下。
皇帝面色陰晴不定,怒氣衝衝丟下一句,“滾出去。”
這話雖沒指名道姓,但內監知道是衝著自己說的,立馬便退了出去,還不忘命人關上殿門。
殿門一掩,屋內氣氛一滯,皇帝寒聲開口,“你就查出這些?還是你不願意查,你可別忘了,蘇隱甫是你岳父,那謝氏還是你岳母!”
李玄淡聲道,“臣不敢徇私。”
皇帝坐下來,閉了閉目,怒氣稍緩,道,“朕知道你為難,你妻子……她尚懷著身孕,受不得刺激,朕也是看在……看在你的面上,也未曾將蘇隱甫與殷擎間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公之於眾,更未交與旁人查。朕自問已經仁至義盡,旁的事,不必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