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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桌上輕輕一敲,天嬰覺得周圍斗轉星移一般,她突然出現在了容遠剛才所站的位置,書桌的後面。
她一退後腿就絆在剛才他坐的那張椅子上,然後噗一下坐在了椅子裡。
眾仙眾妖出行一般騰雲或者御風,而容遠不同,他喜歡縮地。要知道縮地術需要消耗的法力遠遠大於前者。
況且剛才他不僅縮地,而且還在如此狹窄的空間使用了一個斗轉星移。
天嬰懷疑他是在炫技,還有他深不可測的法力。
她坐在椅子中愣愣看著他,發現自己手中的書不知道何時到了他手上。
他此刻已經不再轉扳指,而是拿起那本書放在了自己面前,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翻開了一頁,冷冷淡淡道:“現在讀。”
天嬰不想讀,但畢竟院子裡還有胡蘿蔔等著自己種,坑等著自己挖,她還得跑路,現在跟他鬧僵,氣得他把自己扔進獄海,得不償失。
於是她抓起了他遞過來的書,擋著臉假裝看起來。
容遠坐到自己對面,他沒有烹茶,而是在煮酒。
舉手之間,自帶風雅。
容遠是個矛盾體,他高傲,孤冷,卻也風流雅緻。
彈琴,作曲,作畫,無所不通,不知是多少妖仙的夢中情人,不知多少人想看看他落入紅塵的模樣。
她記得他前世興致好時,也會煮酒。自己兩杯下去就會大醉,被他按在床榻上,他那時目光含笑,卻也依然清醒。
後來她漸漸迷離,任他擺佈……在他身下獻祭一般地綻放。
也不太記得他落入風塵,具體是什麼模樣。
天嬰看著蝌蚪一樣的上古文,一股強烈的疲憊湧上腦門,聞著酒味,身體覺得微熱,她本不想讀經,然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容遠一壺酒溫好,並未倒入杯中,發現桌上的小妖已經爬著睡著了。
桌面上甚至落了一灘口水。
看著那口水讓他拿著酒壺的手指微微握緊,眉頭也折了起來,但是他還是從廣袖之中抽了一張白色的手帕,走近她,給她拭了拭嘴角,不知是不是錯覺,覺得她身上的青草味中好像混淆了另一股香味,像月桂花香。
她睡得挺沉,很安穩,作為一隻食物鏈低端的動物居然就這麼睡了,可見是多不想讀這經書。
自己確實對她那鍥而不捨學認字的態度有些感慨,現在看來當初她也不過如此。
畢竟只是一隻兔子,不該寄予太高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