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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
徐天恩親自審問禮部尚書孔尚仁和左右侍郎,問考題為何洩露,誰洩露的,得到多少好處。
他們矢口否認是他們洩露的,尤其是尚書大叫冤枉,稱一點也不知情。
他還讓徐天恩審訊屠奇三,他該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考題。
一定將罪魁禍首揪出來,還他一個清白。
他是無辜的。
他還幻想著,揪出真正的洩露者,讓他官復原職,離開詔獄這地獄似的環境。
徐天恩冷笑:“我的尚書大人,你死了那條心吧。”
“考題洩露,作為主考官,你難辭其咎。你考慮的問題是該砍頭,還是誅九族,而不是離開這裡。”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孔尚仁聽完這話不吱聲了,看來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
徐天恩從他們嘴裡審不出想要的結果,就來到隔壁屠奇三的獄舍,發現他已受刑,被打得皮開肉綻,血呼淋啦。
他是一個胖胖的年輕人,身上肉多,受刑時,遭的罪比一般人更重更痛。
徐天恩問他:“老實交代,你從誰手裡得到的考題?”
“什麼考題?我不知道。”屠奇三還是嘴硬,不承認罪行,“大人千萬不要信那幫舉人的讒言,他們沒本事考中,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我憑實力考中的,根本沒得到什麼考題,他們誣衊我。”
徐天恩哈哈大笑:“這事鬧這麼大,難道是無中生有?”
“你還不知道吧,皇上也關注這件事,你還心存僥倖,想逃過一劫?”
“走進錦衣衛詔獄,就沒有不說實話的。”
“給他用重刑!”徐天恩發了話。
校尉走過來,綁緊他,拉著他的手,將他十根手指上的指甲拔掉。
十指連心。
痛得他咬破嘴唇,眼淚飆出來了。
徐天恩又問:“說不說實話?不說實話,十根腳趾的指甲也拔掉,讓你一個月內無法下地走路。”
屠奇三恨得咬牙切齒:“你們這幫披著人皮的豺狼,我是舉人,有官身,按法律規定,你們無權審問我。”
徐天恩輕蔑嘲笑他:“死到臨頭還嘴硬,古往今來,凡牽扯到科舉案中的人,沒有一下有好下場。”
“你以為你是誰?還能逃出律法國法的制裁?”
“左右,給我動手,拔腳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