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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染指權力的人也必將被權力吞噬。
沈霜野撩開幃簾,在那縫隙裡停了一瞬,也只有一瞬。
側旁的鸞鏡臺上放著一方托盤,裡面是謝神筠第一日換下的衣衫。
她該走了。來時是什麼樣,走的時候也該是那樣。
——
晚間謝神筠出了東院,在離開時遇見了沈芳彌。
“暮姐姐要走了嗎?”沈芳彌獨身一人坐在水榭之中。
謝神筠頜首。
她被囚沈府這些時日,沈芳彌從未來過,也絕口不提謝神筠是被囚禁在府中的事,如今見了也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從前謝神筠覺得這對兄妹生得不太像,但他們倒確實有相似之處。
沈芳彌遞來一卷書,道:“暮姐姐,這是前兩日你身邊的杜娘子找我借的醫書,我今日沒有看見她,這書貴重,是我一位長輩的遺物,不好讓人轉交,便只好請你拿給她了。”
謝神筠的目光在那捲醫書上凝了凝。
是她母親的醫書。
梁蘅是個大夫,她窮其一生都在追求醫術上的進益。她死前,這些書都還只有手稿,後來是沈芳彌的母親陸夫人將其編撰成冊。
謝神筠沒有繼承到她母親醫術上的天賦。梁蘅一生都在救人,而她只會殺人。
謝神筠沒有接:“既然是長輩遺物,便不好再借閱了,還請沈娘子收好。”
沈芳彌猶豫了一瞬,說:“杜娘子醫術很好,梁夫人應當也是希望自己的醫術能夠傳承下去的。不過是我想得不周到,長輩遺物確實不好出借,既如此,我讓人另外謄抄一份,抄好之後再送去謝府。”
謝神筠這次沒再拒絕。
她出了沈府,重新坐上了瑤華郡主的車架。
梁行暮死在端南寂靜的春光裡。
既已做了謝神筠,她便再做不回梁行暮。
車簾垂下,外懸琉璃宮燈,近衛駕著馬車,駛離了侯府。
片刻之後,謝神筠將一袋銀子遞給阿煙,道:“用這筆錢把梁園修一修。”
阿煙接過一看,發現數目不小:“娘子,你哪裡來的銀子?”
“定遠侯藏起來的私房錢,”謝神筠淡淡道,半點沒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他燒了我的園子,總得賠。”
阿煙歡天喜地地接過了:“欸,怎麼還有張地契?”她開啟看了,“是興慶坊的宅子?”
連杜織雲也湊過來看了:“這不會也是定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