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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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累了,無事退下吧。”趙樂瑩說完,直接到chuáng上躺下了。
憐chūn愣了愣:“殿下,您不用晚膳了?”
趙樂瑩不語。
憐chūn等了片刻,只好出去了。
硯奴在門外守了一個下午,又守了一個夜晚,手上的錦帕已經gān涸,雙腿也疼到麻木,可房門始終緊閉,沒有半點要為他而開的意思。
他繼續守著,身上的黑羽甲冑被汗水浸溼,鬢角也直接溼透,嘴唇卻gān得開裂,他好像不知疼痛,只是專注地守著。
又一個白天之後,他終於受不住了,在房門前一頭倒了下去。
當聽到門外的慌亂的呼救聲,趙樂瑩心尖一顫,手中的杯盞也濺出些熱茶,落在手背上發出灼熱的疼痛感。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疲憊地將杯子放下。
轉眼便是晚上。
硯奴緩緩睜開眼睛時,入眼是熟悉的窗幔,他頓了一下,認出這裡是趙樂瑩的寢房,死寂的雙眼終於有了波動。
沒有來得及思考,他便直接坐了起來,一抬頭便看到坐在桌前的趙樂瑩。
屋裡沒有點燈,只有朦朧的月光照明,任由他如何努力,也只能看到她的一點輪廓。
不知靜了多久,他終於啞聲開口:“殿下……”
“何時恢復的記憶?”她輕啟朱唇,淡聲詢問。
硯奴頓了頓:“從國公苑回來後,那幾日高燒時。”
“他知道?”
她沒說名字,硯奴卻知道她說的是誰,靜了靜後頷首,接著意識到她看不到,又重新開口:“知道。”
黑暗中,趙樂瑩勾起唇角:“是本宮蠢了,你失蹤時已十四,身子骨已長成大半,他在第一次見你時,怕就一眼瞧出你是誰了。”
硯奴不語。
“這麼說來,那封寄去南疆的信,也是障眼法?”她又問。
“……是。”
“是你的手筆嗎?”
硯奴指尖掐住手心,疼痛讓他清醒。
“是你的手筆嗎?”趙樂瑩展現出異常的耐心。
硯奴還是不語,只是僵持了許久,趙樂瑩都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到底還是點頭:“……是。”
“不愧是跟了本宮十年的人,知道哪種法子更能騙到本宮。”趙樂瑩語氣裡頗多讚賞。
硯奴心下不安:“……殿下。”
“或許也並非這個緣故,你年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