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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棉籤塗在他膝蓋骨上,他竟一點表情也沒有。
“疼啊......”顧時硯點頭。
“我心疼......”顧時硯喝得猛,這會臉還沒紅,粗一看,叫人看不出喝醉了,但這會的神態和反應,熟悉他的人顯然都知道他醉了。
易川罵了聲,“這是酒又不是刀子,還能讓你心疼?”他敷衍回了句,“那是你感知錯了,你現在該疼的是膝蓋,不是心。”
顧時硯沒回他。
脊背弓屈著,捂著自己被頓刀慢慢割的心,一句話也不吭。
“誒誒誒!”易川手上還拿著藥,顧時硯突然往前面倒,他猝不及防,膝蓋往上擋了一下,打在顧時硯額頭上,讓他往後頹然倒去,整個人如同熟睡了一般。
包廂裡低靡暗淡的霓虹光映得他面龐忽暗忽明。
易川放好藥,去扶他歪倒的身體,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襯衫居然是溼了的。
“乖乖,這得出了多少汗,這會都沒幹......”
易川看向顧時硯閉著的眼,眼角有點溼潤。
他不是沒看到過之前大家傳的那些什麼顧時硯反追洛星,但他以為,顧時硯這種追,怎麼也不會把自己搞得狼狽可憐。
想象中的他,該是隨便招招手,獵物願者上鉤。
能把他搞成這死樣的......還真是八輩子難見一次。
“真是瘋了。”他嘈了句。
“嗯......”顧時硯皺眉,好幾瓶烈酒沒有配菜,生生下腹的感覺並不好受。
“緣分......”
易川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只看他沾著溼淚的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
“不行......”
顧時硯撐著要站起來,又往前撲了一下,將桌面的酒掃蕩一片,砸向了地面,哐當幾聲。
易川才給他上了藥的膝蓋又被淋上,顧時硯毫無察覺一般,要往包廂外面走去。
“你又幹嘛,啊?”可能是看顧時硯醉成這樣,易川膽子也大了,身量提高,“你好好待著,我送你回去。”
“對,回去,回去。”顧時硯扶住易川的雙臂,“送我回去,我再去求一個。”
“求什麼?”易川懵逼看著面前的顧時硯,“我說送你回家,你要回哪?”
“去山上,再求一個,萬一有用呢......”
易川聽明白他的話後,氣得發笑,“你神經啊,醉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