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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是他被規則所限制,若是戰場上相見,自己竟是遠遠不及。
鼓聲終於再次響起。
沈嶠掃視一圈場上,心頭一輕,手中的長槊彷彿有千斤重。
她將槊橫在馬鞍上,驅馬走向場邊,幾乎是用意志支撐著,利落地下馬。
“殿下,結果如何?”
太子被她猶帶一絲狠意的目光震到,愣了一瞬,才笑道:“小娘子,你還真是一根筋啊,孤只是開個玩笑,你服個軟,求一求孤,哪還需要你這樣勞累?”
原來看似柔順的狸奴,也有一雙鋒利的爪……
沈嶠扯了扯嘴角,強打精神,“殿下金口玉言,臣又愚笨魯鈍,自然是殿下說什麼,就信什麼,哪裡能聽出殿下的話外之音?”
太子一頓,竟是無話可說。
“大冷天的,殿下請幾位喝碗薑湯,暖暖身子。”
程掌櫃不知從哪鑽出,含笑走來,身後的僕役,抬出一口還冒著熱氣的大鍋。
“多謝。”
沈嶠低頭飲湯,餘光瞥向侍立在太子身側的一名老年宦侍。
“阿嚏!”
韓之平微窘,以袖掩面,“失禮了。”
“今日各位都在外受了許多寒氣,不如我來為大家把個脈?”
眾人看向沈嶠,太子想了想,點頭同意。
“早聽說過沈醫正醫者仁心,居然連我們這樣的人都能照顧到。”
程掌櫃見沈嶠居然沒落下她,心中有些震動。
她在京中看似受人追捧,實則,權貴們看她的眼神大多不屑,太子更是隻當她是奴婢。
沈嶠微微一笑,又轉向老宦,請他伸手。
老宦一愣,看向太子,見他微微點頭,還是伸出了手。
凝神片刻,她收回手,“只有韓舍人有些風寒,不過其餘人,也最好不要再受寒氣。”
見她事畢,太子起身開口。
“孤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嗯……韓之平要隨我去雲州,孤將此事交給趙錄事去辦,等他把雜事辦妥,這間莊子就是你的了。”
*
回到城中,雨雪正霏霏,雪花已經在這場較量中佔了上風,在樹上、屋簷上,裹了一層銀裝。
沿河的小道上,行人寥寥,舉目望去,地上仍是一整片的潔白,沈嶠回頭,兩串腳印自遠處蜿蜒而來。
“冬天來了,我們如今也算共同過了四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