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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我理解你失去愛人的痛苦,你有質疑的權力,如果你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利用職務便利,致使病人死亡,可以向醫院提出申請調查。”
說完,她看向臉色黑沉的徐氏夫妻,這頓飯顯而易見是吃不下去了。
她冷靜道:“爸媽,我吃飽了,就先回去了。”
她拿起包,一個人走了出去,背脊始終挺直。
但當坐上車時,眼淚終於無法自控的落下來了。
她沒有想到,這一回的醫鬧,竟然是她的丈夫!
從接手盧佳期開始,她就一直盡心盡力,就怕被人揪住了毛刺,指責她利用職權漠視病人生命。
可她的兢兢業業,在他的眼裡,依然是懷恨報復……
真是可笑。
薛慕春不想哭的,可人委屈到了一定的程度,再能忍,淚腺不答應。淚水晃在眼眶裡,模糊了視線,她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這是條商業街,路上有不少行人,不遠處的購物廣場燈火輝煌,然而模糊的視線,只是將那燈光映照成一片破碎的畫面。
多熱鬧的夜晚,她憑什麼要回到那冷冰冰的家裡獨自難過?
薛慕春深吸了口氣,將還未流出眼眶的眼淚硬是給憋了回去。
她將車停在停車場,下車時正好也有別的車上的人下來,一前一後,是兩個打扮亮麗的女人。
夜晚也是女人們出行逛街的好時候,這本沒什麼,只是那兩人的說話聲不加掩飾,在空蕩的停車場顯得格外清晰。
“……聽說徐家的那位暗太太在手術檯上把那盧佳期弄死了,她這下可算是露臉了。”
“何止是露臉,應該說是狠狠出了口氣吧……她這一手可真夠猛的,見過別家正牌鬥小三的,沒見過這麼手刃的。”
“所以說,別看人家不聲不響甘當暗太太,悶雷憋了三年,這叫什麼?”
“什麼?”
“不鳴則已,炸雷響起時,直接夷為平地!”
地下停車場進入商場有好幾個通道,但通往一號入口的,這條路最近。所以薛慕春沒有改走別的路,一聲不響的走在兩個女人的後頭。
正好別人說了什麼,她也聽聽。
毫無疑問,她們嘴裡“徐家的那位暗太太”,說的就是她。
在結婚之前,薛慕春不認識徐自行,只聽其人,未見其面。她那時只聽說,徐自行有個喜歡的青梅竹馬,有重疾,徐家很不滿兩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