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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死了,不然老爹會恨死我……”
走進大門的我,聽著來自身後她那帶著清晰顫音的話,我不由沉默的加快了腳步。
今天剛出獄就砍人,是很不吉利,可我也很想用這一戰,來檢驗下自己監獄中六年所學,在真正實戰中是否真的能夠做到刀刀見紅。
老幹巴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他就是個非常會砍人的普通人。
他教我的都是在近戰互砍時,如何做到先敵出刀,如何做到一刀斃命。
他教的刀沒有章法,全是砍人的實戰經驗。
服刑的這六年,我每天手腳和腰上都綁著很重的沙袋。無論吃飯睡覺還是踩縫紉機,就從來沒有解下來過。沙袋這一綁就綁在身上整整六個年頭。
老幹巴說,砍人有三大要素,好的耐力,好的爆發力和一顆足夠狠辣無情的心。
一顆狠辣無情的心,從入獄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具備。
耐力和爆發力,我也用六年時間鍛鍊了出來。
六年裡,我也時常在老幹巴的安排下,和監獄裡那些很能打的前輩們兇狠的切磋。
從一開始的被完虐,到三年後的十場九輸,我的實力就開始了後三年的飛躍。
眼下出獄的第一戰,雖然讓我的心有些狂跳,可我的手腳卻從容穩健,因為那份來自心臟的狂跳,是我對刀刀見血的期望。
此刻,腳步輕快走進大院的我,已經看到了視線正前方,那些坐在破油罐上,坐姿隨意,神態充滿了狠辣囂張的小混混們了。
我數了下,對方的確是11個人,這些人每個人手中都握著把月亮的西瓜刀。
年紀看上去都是十八九歲二十出頭的模樣,而且大部分人手上腿上甚至頭上都纏著紗布,陽光下能看清包紮的紗布外滲出的血跡。
可以肯定外面等我的她,並沒有騙我,這些小混混能帶傷的等待決戰,也必然絕非善茬,都是骨子裡的亡命徒。
等到我走到了距離破油罐還有十米的地方停下,油罐上的11個人,就紛紛滑落到了地上。
為首的是個留著三七分額前染著一綹白毛的青年。
他面露兇狠的走上前一步,抬起握著西瓜刀的右手指著我喝問:“許嬌嬌怎麼沒來?你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傻叉?”
對方的這一句開口脆,聽得我是不禁回到了高中時代。
這些人,和那時候校外向學生收取保護費的混混,本質上也沒多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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