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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殺豬刀貫穿而入,僅留下了刀柄緊貼在了桌面上。
此刻桌面斜立靠牆,視線雖被遮擋,但我能夠百分百的肯定,絕對命中了對方。
“草,小虎你停住,我去搖人。”
一旁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的韓少軍,臉色極其難看的丟下了句,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我沒有去追,而是右腳踩著桌面,然後用雙手握住刀柄,用力的將殺豬刀給拔了出來。
看著刀身上的鮮血,我回頭看向了正靠在牆角愣神的許嬌嬌語氣平靜地說。
“嬌嬌,以你的心性,我建議你還是別混了,消停的弄個正經營生,然後找個老實人嫁了,好好過日子算了。”
我為何會把話說的這樣重,很簡單,剛剛在我奮力躍起給粗壯青年致命一刀時。韓少軍人已經被掀起的桌面給撞翻在了地上。
如果當時她是被我的突然出手給驚到,那剛剛在韓少軍從地上掙扎著爬起時,她卻有足夠的時間將其打翻在地。
可她沒有,她蹲在牆角發呆,她的表現完全和她所處的身份不符。
沒有默契,真的太糟糕了。
出來混,不說天天砍人,但也是時刻要做好砍人和被砍的準備。
如果同伴和你沒有同樣的狠勁和默契配合,那這樣的同伴不僅會成為拖油瓶,還會成為致命的軟肋。
換成旁人我可以果斷放棄,可她是老幹巴的女兒,放棄他就等同我是個忘恩負義。
許嬌嬌見我面色難看,就緊忙的來到我近前,一副知錯的模樣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看她這副模樣,我剛硬起來的心,也不禁是無奈的軟了下去。
轉而我就釋然了。
我能做到時刻冷靜無情,那是帶著血海深仇,那是六年監獄生活的磨鍊。
但許嬌嬌可沒有我這樣的經歷,另外,她有錢養著打手,打架砍人這種事,想來,她就沒有實際操刀過。
“知錯就好,下不為例。”
我沉聲回了句,就轉身伸手把桌面給用力的掀到了旁邊地上。
移開了桌面,我看到了坐在地上背靠著牆的青年,此刻他上身的軍綠色跨欄背心,已經幾乎被鮮血給全部染紅了。
我那一刀,正中了他的右肩,而且還是來了個前後透亮。
此時的青年看上去很是萎靡不振,因為面板黝黑的原因,他那張臉是否有血色根本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