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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quo;好了!”
“‘郎官’是官名嗎?”
“也可以說是官名。富貴人家的子弟,捐納一大筆錢,就可以幹‘郎官’這種差使——那是皇帝身邊的侍從。”
正這樣談著,突然看見朱文從路旁出現,揮一揮手,車子慢慢停住。然後,緹縈看到孔石風也從容地走了過來,與朱文並肩而立,微微含笑,點一點頭,彷彿是在向她和衛媼招呼。
“阿媼,我就在這裡替你引見我的朋友。”朱文看看緹縈又說:“師父他們早到了。”
“喔!”衛媼滿面春風地說:“阿文,請令友稍等一等,容我們下車見禮。”
於是衛媼和緹縈互相扶持著下車。衛媼隨手從車上取了一方草蓆,剛往地上一放,孔石風已是長揖到地。等他直起腰來,恰好衛媼屈膝下拜,便輕巧巧一把扶住她的雙臂,很親熱地謙辭:“老人家!不敢當,不敢當。”
這些倜儻豪爽的貴介公子,多半不喜世俗的虛禮。衛媼意思到了,也就免了此一跪,回身替緹縈引見。
“這是倉公的幼女,小字緹縈……”
“喔,我早知道了。”孔石風搶著笑道:“我聽朱文說過——真是孝女,可敬之至。”說著扶一扶腰下長劍,肅然一揖。
緹縈是早就打算好了的,為了他對父親的恩惠,同時往後還有更多倚仗他的地方,所以此時斂一斂衣袖,就在道旁,盈盈下拜,口中清清朗朗地吐幾句話來:“家門不幸,忽遭橫禍。窮途末路之中,得蒙郎官援手,想來是家父一生忠厚之報。”
雖是稱謝,話卻說得極有身份。孔石風不敢小覷她,趕緊一步跳了開去,避卻她的大禮,卻又不便伸手相扶,只一疊連聲地喊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緹縈卻不管他怎麼說,依然從容不迫地跪拜盡禮,方始起身,俯仰之間,有意無意地看了朱文一眼,然後退到衛媼身旁,長長的睫毛往下一搭,只看著她自己的腳尖。
孔石風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