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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軍人大喊著：“何副司令剛剛說的話沒聽見嗎？今天除專業人員外誰都不許進去！”
陳嘉佑拿出了自己的部隊證，周圍十幾個軍人卻都將軍刀轉向了這邊。
“抱歉，陳營長。”領頭兵站得筆直，目光炯炯有神，“司令說了，誰、都、不、許、進。”
陳嘉佑看了他一會，突然開口：“我是何萱晴的丈夫，也不能進？”
“空口無憑，陳營長。”領頭兵表情嚴肅，“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不然只能算你惡意毀壞何小姐的聲譽。”
陳嘉佑紅著眼睛，猛地一拳揮出。
領頭兵絲毫不讓，立刻還了回去，其他軍人也一湧而上，將陳嘉佑團團圍住。
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或是乘機溜進去。
直到救護車緩緩開出，紅藍的燈光交疊閃爍。
人群之中，傳出了哭聲。
陳嘉佑直愣愣地看著後車廂，臉上又捱了兩拳也沒有發覺，被幾個兵押在了地上。
車內的收音機恰好地播放訃告：“沉痛哀悼，何萱晴女士於昨夜二十三點五十九分逝世，目前無法聯絡其親屬……”
背景音樂中，何萱晴哀婉地唱著：“我融入地下三寸，溫養枯槁靈魂……”
“長眠之中生長愚鈍……”
陳嘉佑合上眼。
鮮紅的生日禮盒裡摔出的水晶球碎了一地，中間捧著鮮花的白裙小女孩滾在地上，沾滿了塵土。
他慘白的臉上，深紅色的淚珠緩緩滾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