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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陳嘉佑這兩年有多少次被人從樓頂上拽下來?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似乎有人問過他:“你會不會覺得每天都在無止境地訓練的生活太無聊了?”
當時他用手指點著對方已經做好了造型的頭髮,並不敢太用力,怕把那些簪花戳散了:“可是每天都能看到你,一點都不無聊。”
“那我以後賺到錢就在你們軍區附近買套房子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隨時回來,我也能從窗戶上看到你了。”
他笑著回答:“好,我就等著何老闆養我了。”
他們最好的那幾年,每一分鐘都是浸泡在幸福裡的。
只是後來,他看著名利場中何萱晴身旁來來去去的人,變得越來越沉默。
他的冷淡像是刀刃一般,一次次割開何萱晴纖薄的皮肉,剖出她的痛苦與眼淚。
再以此證明他在何萱晴的心裡無可替代。
曾經,他真的為此得意不已。
卻忘了人心本就脆弱,哪經得起這樣反覆無常的刀刃。
在何萱晴離開之後,他又想起了這個問題,重新得到了一份答案:
沒有何萱晴的日子,無聊得讓他恨不得去死。
陳嘉佑腳步往前,試圖模擬出何萱晴曾經邁過去的一寸寸步伐,卻又再一次被人摜下。
被警察嚴厲地訓斥的,陳嘉佑一言不發,結束了就毫不停留地往下走。
沒關係,總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去死。
這棟曾經何萱晴跳下的樓層似乎格外得他鐘情。
每一次從上往下看的時候,都會讓他生出一股曾經準備和何萱晴約會見面前的緊張感。
卻又會因為擔心對方不願意見他而徘徊。
直到再一次地被人拽下來。
出過何萱晴的事情後,這棟樓連帶著整個小區的管控都嚴密了起來,不僅是保安,就連警局的常駐巡邏地點都重點劃出了這一片區域。
他麻木地下樓。
天台的下一層就是他們曾經租住過的房子,也是讓何萱晴從天亮到天黑都沒有等到他的那一所房子。
房主是何萱晴本人,她過世後除了陳嘉佑就再也沒有人來過。
這裡兩年來,這裡一直保持的原本的樣子。
但他第一次回來這裡時,還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隻草莓蛋糕……還有一封單薄的信箋。
那份蛋糕放了很久,奶油變質後的味道像是一塊噁心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