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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吟湫怯生生的，在陳嘉佑的介紹後，她才敢站出來和何副司令打招呼。
何副司令眯起眼睛，並沒應聲。
而陳嘉佑看都沒看何萱晴一眼，彷彿兩人只是陌生人。
就帶著王吟湫坐下。
何萱晴心頭刺痛，坐下時滿臉落寞。
他們明明是最親密的愛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陌生？
之後的一頓飯吃得格外不自在。
何副司令和何萱晴聊，和陳嘉佑聊，唯獨冷著王吟湫。
而吃到一半，何副司令忽然氣定神閒地開口：“嘉佑，你去給我買包白糖糕。”
“萱晴知道店在哪兒，你倆一起去吧。”
沒叫王吟湫，她就只能坐著。
樓下的街道是何萱晴和陳嘉佑以前最常走的那一條。
那時候她還不是大歌星，他也不是營長。
兩人沒多少存款，陳嘉佑每次送她花，都是從路邊採了，洗了紮好給她。
路過那片花叢時，何萱晴忍不住停了下來。
“嘉佑，你還記得這裡的花嗎。”
何萱晴陷入回憶中，久久出不來。
陳嘉佑卻皺起眉：“這些？都是些野花而已。”
何萱晴茫然無措地抬起頭。
是嗎，原來都只是些無關緊要的野花。
那他們的回憶是不是也都變得無關緊要了？
她不甘心，還想引起他的回憶：“雖然是野花，也很漂亮。”
“你可以採給我嗎？”
陳嘉佑眉頭皺得更緊了：“以你的名氣，不是每天都有一堆人給你送花嗎。”
“趕緊走吧，副司令還在等著。”
說完，他就大步向前。
何萱晴看著他的背影，心頭被扯得鮮血淋漓。
是副司令在等著，還是王吟湫在等著？
他還記得嗎？
最開始的那一捧花，是他送給她的……
這句話到了她的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
回到飯店。
推門進去，就見王吟湫正舉著酒杯：“副司令，這杯敬您……”
她抬手就要喝。
陳嘉佑卻上前一把將酒杯奪了下來：“副司令，王同志喝不了酒。”
“如果您想喝酒……”
他轉頭看向了何萱晴：“何小姐酒量很好，又算是副司令的半個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