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這麼多年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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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十月,小偉的婚禮陳見夏沒參加。她在國立大學讀MBA,沒趕上。
作為補償,陳見夏叫媽媽和弟弟弟媳到新加坡過元旦。最終小偉和郎羽菲沒走成,因為郎羽菲懷孕了。
見夏以為鄭玉清也不會來了,她一定要照顧弟媳的——沒想到鄭玉清說,他們愛去不去,我要去。
陳見夏等著鄭玉清出關,隱隱擔心,她會不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卡住,飛機上會不會犯病,給她辦了國際漫遊,為什麼不回微信,她不會為了省錢把流量關了吧……
等到鄭玉清頂著一頭羊毛卷、戴著遮陽帽小墨鏡出現,她才鬆口氣,然後感到頭痛。提前頭痛。
鄭玉清見到她便開始描述自己下飛機後的見聞,樟宜機場的地毯怎麼那麼多、的確比省城的豪華、那麼多商店、但這機場好老啊、熱帶真厲害啊機場裡就那麼多植物……
她們在室內的計程車通道口排隊,旁邊正是一座小型雨林植物牆,鄭玉清一定要在牆前面照相,無論見夏怎麼勸她。
“走出機場,到處都是棕櫚樹。”
鄭玉清不聽。見夏拍了好多張,鄭玉清怎麼都不滿意,最後說,你就是不用心,拉倒,我自己修。
陳見夏說,嗯,自己修吧,能把腿拉兩米長。
她一回頭,看到電子廣告牆上閃過一句廣告語,沒看清,好像是“There is a bridge between hope and…”
陳見夏好奇,and什麼?fear?despair?reality?
沒機會知道了,排到她們了。上車後鄭玉清對陳見夏說,我還以為新加坡多幹淨呢,馬路上挺乾淨的,這車裡怎麼還是有股餿抹布味兒?
陳見夏說,媽,這裡幾乎一半以上的人都聽得懂中文。
鄭玉清誇張地嗅了嗅自己的白色紗綢上衣,說,啊呀,不怪人家,是我自己出汗了!
陳見夏忍著笑,眼見司機輕輕鬆鬆把車速飆到了90。
她們去了很多地方。
鄭玉清覺得現代藝術博物館沒什麼意思,那些裝模作樣的餐廳也讓人不舒服,還是大排檔好吃。鄭玉清也喜歡陳見夏上學時候最愛喝的“酸汁甘蔗水”,那家大排檔是新加坡最有名的大排檔之一,曾經是貧民食堂,旁邊立著個金屬牌寫了簡介。
鄭玉清指著說:“建於1987年,小夏,是你出生那年呀!”
鄭玉清覺得夜間動物園也好玩,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