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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答話,只是做一名安靜合格的聆聽者。
這是第一次,他從她口中聽她提起她的家鄉。
“不,你不止是沒去過,應該聽都沒聽說過。”殷酥酥眼睫重新低垂下去,語氣平淡:“大西北的一座小城市,常年風沙漫天,經濟也很不發達。”
“這樣一個小城,其實很難留住人才。大部分讀過書有文化的蘭夏人,都離開蘭夏去了其它大城市,京城,滬上,雲城,廣市……個個都是蘭夏人才的好歸宿。所有人都覺得,蘭夏是個窮鄉僻壤,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源,沒有任何能發展致富的可能。”說到這裡,殷酥酥突的頓了下,嘆氣:“可我爸爸就不這麼認為。”
“我爸爸是九十年代的大學生,有頭腦,有理想。畢業以後他本來可以到京城工作,可是他放棄了,選擇了留在蘭夏。”殷酥酥說,“當時街坊親戚都覺得他瘋了,想不通,一個前途大好的大學生,為什麼要留在蘭夏這種窮地方。”
“我小時候也挺不理解我爸的。可是我媽告訴我,爸爸有他的志向。其它人嫌家鄉不好,於是逃離,我爸爸也覺得家鄉不好,於是他紮根基層,一步一步地建設。二十幾年下來,他也確實在他的崗位上幹了不少實事。”提起父親,殷酥酥的眼神中閃爍著崇敬的光,“他是我和我媽的驕傲。”
說到這裡,她忽而察覺到什麼,面上浮起一絲窘態,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話匣子一開啟就有些收不住,說得多了點,希望你不嫌我聒噪。”
費疑舟眉眼間的神態很平和,微微笑了笑:“很少有人這樣跟我聊天,我太安靜,你偶爾聒噪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殷酥酥聞聲,掌心的熱意越來越多地湧上雙頰。她窘迫,下意識想收攏十指,剛有動作,方才驚覺自己還抓著他的手背。
轟一下,本就發燙的臉紅成了天邊的火燒雲,她慌忙將手縮回來,支吾兩秒,想說什麼來解釋,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硬擠出“抱歉”兩個字。
手背上的觸感眨眼消失,費疑舟低眸,另一隻手的食指指腹,不動聲色撫過被她觸碰過的面板。
春消雨逝,只留下一絲餘溫,和若有似無而又意猶未盡的遺憾。
殷酥酥看見他輕撫手背的動作,愈發窘促,清了清嗓子問:“我忘記把手給拿開,你怎麼不把手抽走?”
費疑舟瞳孔裡映出一個她:“我在感受你,習慣你。也希望你能儘快習慣我。”
殷酥酥面露詫異:“什麼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