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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的姿態神情都太鬆弛,以至於殷酥酥聽完這句話,甚至以為這不過是他一句隨口的玩笑。
琴房內這樣安靜,靜到月光從窗外溜進來,也像一隻披著麻袋的小偷,小心翼翼躡手躡腳,要竊走她在心中為他佈下的防線。
裡三層外三層的心牆,高高築起,在此刻有了瓦解崩塌之勢。
好一會兒,殷酥酥終於從驚愕與悸動中收拾好心情,重新找回正常發聲功能。她看著費疑舟,回答:“您這樣說,著實讓我受寵若驚。”
“其實你不用太把這件事放心上。”費疑舟唇角彎了一道弧,目光直勾勾瞧著她的臉龐,只覺月華淺淺將她面容勾勒,越看越覺得楚楚柔美。他說話的語氣依然慵懶而隨性,“那個女演員心術不正待人苛刻,自嘗惡果是遲早的事,我和你分工不同,但都只是推波助瀾的角色。”
殷酥酥聽出他話裡別有深意,微蹙眉,問道:“現在熱搜上那個錄音,難道不是你買通了秦媛身邊人特意錄製的?”
費疑舟搖頭,說:“那段錄音原本就有,我只是花錢買下來,送給你而已。”
“原本就有?”殷酥酥詫異,“也就是說,是秦媛身邊的人早就對她心懷不滿,偷偷錄了她和經紀人蘇義東的對話,想要找機會給她致命一擊?”
費疑舟說:“這些事我不清楚也不關心。”
他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重新落回身前的琴鍵,眉眼微垂,單手敲響幾l個琴音,口中淡漠地續道:“我只知道,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對你不利,警告過後還不知道收斂,我忍了一次,絕不可能再忍第二次。”
和絃音震動耳膜,清脆簡明,猶如玉珠灑落在大理石地面。
殷酥酥被他奏響的琴音一驚,眸光微跳,倏忽間便恍然大悟,低聲試探:“你知道那次試戲的事了?”
話音落地,費疑舟不答話,彈琴的左手動作也隨之停住,眼也不抬道:“這個話題跳過。”
殷酥酥微愣,不明緣由。
費疑舟接著道:“一想起那天你臉腫成那樣,我就生氣。”說到這裡,他又側目看她一眼,眸光沉而微涼,語氣平添幾l分危險,“受了委屈不知道告狀,居然還告訴我說是正常對戲太過投入。信口胡謅撒謊騙我,你可以。”
聽完金主老公的話,殷酥酥回想起試戲當天發生的事,深深地囧了。
她連忙端正好態度,非常乖巧地解釋:“我不是故意騙你的。當天有人邀請我試一個角色,我去了現場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