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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扯出血痕,又一頭一臉的血,連忙讓人拿gān淨絹布和創藥來。
這般鬧騰了一個多時辰,已到了晚膳時分,沈源見到大兒子垂手侍立,霽顏笑道:“今天顏先生來給我看你的窗課本子,說是大有進益,這科很可以去試試。”
他平素謙遜低調,對兒女也算是個嚴父,但說起嫡長子廣仁便是老懷大暢,廣仁不僅xingqíng沉穩,且極是聰慧好學,教他課業的顏先生私下告訴他,這科下場中舉的可能極大。
王氏笑著拉了他的衣袖,調侃道:“老爺說起讀書便是一頓訓誡,您要是不餓,妾身可是飢腸轆轆了,就算是仁哥兒,他今日下午讀了兩個時辰的書,又練了一會騎she,只怕也是前胸貼後背了。”
一家三口說說笑笑的離開,只剩下廣晟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形容láng狽,周圍的婢女竊竊私語著,誰都不打算近前服侍他。
“四少爺,您該去跪祠堂了。”
老女人不yīn不陽的笑聲在耳邊響起,他轉頭看,正是王氏身邊的姚媽媽。
祠堂裡光線昏暗,寬闊的空間只剩下兩盞香燭,影影重重的光線,瀰漫幽幽檀香,環視四周,寬闊寂靜得可怕。
廣晟並沒有老老實實的跪在案前蒲團上,而是一個人背靠柱子席地而坐,閉上眼靜靜的回想這幾天的事。
只要一閉眼,那刀光劍影的雪亮、鮮血四濺的豔紅便浮現在眼前,久久不散。
終究是第一次殺人,即使是弓馬嫻熟,武藝不差,仍然免不了心裡緊張,被人揹後偷襲,砍中了手臂。
很深、很長一條傷口,狠狠的被闊口刀砍中,那凶神惡煞的反賊一鼓作氣橫刀再殺,若不是同伴還算經驗豐富,一把將他推開,只怕那時就了結了xing命。
即使是那時死在亂鬥之中,只怕他的身份也不得公開,而這府裡的上下人等,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吧?
搖了搖頭,揮去這些纏繞心頭的yīn霾,他嘴角微微揚起,又有些自豪與暢快。
跟著一幫酒ròu朋友混到錦鄉侯的城外莊子上,趁他們荒yín作樂的時候,自己已經做出了驚天動地的一場大事,雖然不能公諸於眾,卻足夠反覆咀嚼回味了。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會找到更好的機會,真刀實槍搏出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