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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中百花齊放,草木鬱鬱蔥蔥,時而幾隻蝴蝶留戀花叢,繼而慢悠悠地飛起,落在一旁的鞦韆架上。
司徒嶺躺在鞦韆椅上,腦袋枕在姚珏腿上,愜意地直哼哼,姚珏則拿著一柄檀木精雕的小梳子輕輕梳理司徒嶺的長髮。
“什麼事這麼開心?”姚珏見司徒嶺舒服地活像一隻偷了腥的橘貓,忍俊不禁問道。
“你瞧,誰來了。”司徒嶺說著便將掌中精緻的銀鏡遞到姚珏眼前。
鏡面中白霧散去,顯出朱雀山下久久佇立的一道人影。
“這是……?”
“那個道士。”司徒嶺哼哼了兩聲,“沒想到他竟這麼有毅力,還能追到這裡來。”
姚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才發覺司徒嶺看不到,於是便又嗯了一聲。
司徒嶺繼續饒有興致地看著在山門前踟躕的夏星瀾,姚珏心知他要使壞,只得無奈道:“你又要做什麼了?陛下也是個老妖怪了,還要捉弄一個凡人不成?”
“夏星瀾一介凡夫俗子,又是如何來的朱雀山?你猜猜這是誰的手筆?”司徒嶺咧嘴笑道。“烏禾那個傻子,活了那麼久,光長年齡了。”
“你是說,夏星瀾與烏禾聯手了?”
司徒嶺哂然一笑,“不可能,他必定是衝著青毓來的,想來他已經從烏禾那兒得知了拜月大典的事了,烏禾想借由夏星瀾來離間我和青毓。不過嘛,照那凡人的性子,只要見了青毓,還會管別人說了什麼?”
夏星瀾說著便抬起手指,朝著鏡面一點,霎時指尖觸及之處,漾開一圈漣漪,又再度歸於平靜。
姚珏腦袋湊了過去,輕飄飄地一瞥,頓時失笑:“莫要為難人家了,這雷陣就連你我都需謹慎對待,你拿來攔他的路?這是要棒打鴛鴦啊。”
“噯,我這不是幫著青毓試試他麼?”司徒嶺懶懶起身,一腳踩在鞦韆上,一手撐著鞦韆椅,煞有其事說道:
“青毓當初為了他可是眼都不眨一下就拔鱗了,我這只是看看他有沒有這膽量罷了,況且肉眼看去是萬丈深淵,實則有一座透明的橋橫亙其上,只要他願意踏出一步,自然可以安然無恙地過來。”
姚珏莞爾道:“那雷陣呢?”
“嚇唬嚇唬他而已。”司徒嶺重又躺了回去,一手抓著銀鏡,一手握著姚珏的纖長五指把玩。
夏星瀾站在朱雀山下,山巔高聳入雲,兩旁青山綿延似是有數萬裡之遠。山間草木茂盛,鳥雀眾多,清脆鳥鳴聲在山中愈發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