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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之前的工友,勸告那位安化老幾以後務必好好做人。
在前一個工地,我們可以選擇睡工棚或工地,我和他在工地的三樓分鋪睡一個屋。這個老幾定力不行,沒一次能堅持看完一個毛片,通常看到一半就開溜,臨走時留遺言一句“受不了了,我去樓頂放一槍。”不出意外,第二天必有女人內褲失竊,也偶爾幾次聽到有男人罵娘,心痛內褲昨夜無風而逝,合算著今天又有幾個平方的灰白抹了,多少面積的磚白貼了。
當時已是零晨三點,工友竟然沒睡,回信問我在哪?我說下河街,他罵我沒嬲過別,說那種地方你也去,沒意思,沒情趣,你從街頭走到街尾,所有貨色都是一句搞不搞,連句老闆都不會叫,上的時候更來氣,上死人似的,你讓她叫兩句,她就哎呦呦哎呦呦呦,活像群娃娃魚在叫,我說那明明是個叫床版的《忐忑》。工友操了我一句——還TM左小祖咒版的呢!
早上八點,包頭電話過來,問我們怎麼還沒到工地,我說我們今天需要休息,不做事,這個益陽老幾衝我吼,說一個月內沒給他完工就別想拿錢,我開的外音,我們中間年齡最大的老鄉聞聲跳起,接過電話開始嬲他娘,另一老鄉也湊過來,說黑工地都沒人敢賴他一塊錢,說不幹了,叫他馬上過來給大夥結帳,敢拖欠一毛錢就要揍得他流屎,我見兩位老鄉都很激動,搶回電話大聲補充,告訴他不要以為挨飽了揍就可以賴掉工錢,沒這個好事!
這個喜歡拿工錢來壓人的包工頭,最終被一夥漣源人抽得臉蛋腫成饅頭,原因無他。在工地,人們對未拿到手的工錢總是透著股危機感,容易躁動。
當時老鄉看不下去,要去勸架,我說還沒出屎呢,看戲看戲,你看他那一身肉,好像好好打的樣子。
這個傻瓜,他以為抓住了民工的鼻子,但那也是底線和痛!
我曾看到一個女人因為拿不到工錢從五樓跳下當場摔死,她的丈夫當時就在樓下,站在圍觀的人群中像塊爛木頭般不聲不吭,木然望著樓頂絕望的女人。我也見過一個月上六十四天班的神仙大姐(當時的情況是白天做滿十小時為一天工。晚上加班則是,上半夜加班一小時算一點五,下半夜一小時算兩分)。
前年冬天,我們宿舍有一對兄弟,這對兄弟家境不好,在工地做小工,清洗外牆的瓷磚。哥哥小時得過腦膜炎,有點呆傻,弟弟二十好幾了聽說還沒談過女朋友,他們倆人兩天的工錢加一起還沒我一天的多。一次烤火夜談,聊到工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