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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Chapter 14
秋瑜發現, 自從她提到了“過去的事情”，陳側柏的神色就冷了下去。
不是故意冷淡她，而是一種應激式的、連當事人都毫無察覺的冷漠。
若不是她觀察他已成習慣, 甚至無法發現他的神色有了變化。
這個問題在影片裡說不清, 秋瑜決定回家再問他。
影片結束通話後, 秋瑜發了一會兒呆，點亮平板, 發現還停留在之前的介面。
她蹙眉猶豫片刻, 點進那個影片的主頁, 搜尋關鍵詞“陳側柏”，按照影片釋出順序看了起來。
這些影片, 明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有的影片措辭極端激烈, 將陳側柏塑造成底層人民的叛徒，稱他對資本家極盡獻媚；
有的影片, 則理性猜測他的身世，試圖構建出他成為頂級科學家的經歷。
後者的可信度比前者要高一些，他們會把引用的資料、書籍和採訪影片一一標註出來。
秋瑜花了一下午的時間, 看完了所有與陳側柏有關的影片。
她發現，無論這些影片如何還原陳側柏的經歷, 有一個時間點的經歷, 始終是空白的。
那就是陳側柏7歲到14歲的經歷。
網際網路時代，任何人的行為都有跡可循。
監控錄影、電子檔案、網路瀏覽記錄、聊天記錄、充值記錄、消費賬單……每一樣，都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活過的證據。
那段時間，陳側柏卻什麼也沒有留下。
如果不是他七歲的時候，就有了反追蹤的意識, 那就是公司有意抹掉了這些記錄。
秋瑜看到這裡，關掉了影片。
這種有爭議的問題, 她不喜歡自己胡亂揣測，更喜歡直接向當事人求證。
就在這時，她背脊突然躥起一股顫慄的寒意。
秋瑜頓時汗毛倒豎，猛地回頭。
什麼也沒有看到。
——窺視者一直在注視她。
她思考事情太過專注，居然忘了注意這一點。
秋瑜心臟怦怦狂跳，見下班時間快到了，立刻給陳側柏打了個電話。
陳側柏可能在忙，隔了十多秒鐘，才接起：“喂。”
他似乎是用平板接的電話，聲音離得有些遠，音質如昏朦月色之下的雪山，模糊、清冷、凜冽。
秋瑜小聲問道：“可以來接我下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