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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迅速縮了回去,恐手上汙穢弄髒面前人的衣衫。
這人白袍箭袖,腰間環佩,比她在安西長街看到的那些去茶館中聽曲的貴人穿得還要華貴。
阿孃說,這樣的人,大都看不起她們這些貧苦的人,不一定會欺辱她們,但是總也當離他們遠些的好,不必徒惹人厭。
然到這一刻,小姑娘仰著頭,還是鼓起勇氣道,“求求您了大人,我阿孃受了很重的傷,我們不害人的,也不給人惹麻煩。您幫我找一找她成嗎,我只有阿孃。找到了,我們會躲起來的……”
“找……”
“我去找!”
“找,快!”
蕭晏突然衝著那些清掃戰場計程車兵吼道,然後開始徒手翻那些或堆積如山、或被血水雨水浸泡的屍體。
從月上中天到黎明日起,東方第一抹光線落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找到了。
蕭晏奔過去,小葉子也跑過來。
真的是她。
但又彷彿不是她。
蕭晏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肌膚上的每一縷紋絡,所以他確定是她。
可是,她也曾受過傷,也曾昏迷不醒過,但都不是這樣的。
至少,她是完整的。
所以,蕭晏又覺的不是她。
他甚至傳了仵作驗屍。
仵作有些犯難,這要怎麼驗?
左臂已經沒有了,右足小腿被碾碎,半張面龐脫了皮,現出森森白骨。但這些都不是她的死因,是死後造成。
仵作道,當是高處跌下,以及馬踏而成。
她死於失血過多,流血而亡。
仵作整理她身上的箭矢。
背脊十六支,腰側九支,肩頭臂膀七支。
總共三十二支,支支穿透血肉,力透骨骼。
然而正面胸腹卻沒有,因為她護著一具屍體。
甚至屍體的面龐上,還覆著半截帶血的衣衫布帛。
仵作從布帛的血跡,抓痕的粗糙,覆蓋位置的不完整,斷定是將死之人所為。
又道,若是尋常人,早該斷氣了。
這女子內家功夫甚深,當是留了一絲內力護著心脈,強撐到了最後。
強撐到最後,給他斂面。
所以,她該有多疼。
疼嗎?
他俯下身,問她。
鮮血瀰漫的戰場,秋風颯颯,秋雨作響。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