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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接過戒指,走上臺,許年眼眶已經紅了,許言懷疑他弟下一秒就能當眾啜泣起來。紀淮拍拍許年的肩,把戒指遞給他,許年回頭,張了張嘴,許言看出他朝紀淮叫了聲‘哥’。
那確實只有幾秒的時間。他們穿著禮服站在臺上,許年接過戒指,為葉瑄戴上,而紀淮轉身下臺。
“要是我,大概沒法想象自己親眼看著對方結婚的樣子,但你就站在這裡,當他伴郎,給他送戒指。”紀淮下來後,許言說。
紀淮卻笑了下:“這已經是我和他之間能達到的最好的關係了,我知足。”
他說知足,可那畢竟是近十年的無果暗戀,這句知足未免太不可信。但許言知道,紀淮是真心希望許年能開心幸福。
“你現在覺得沒法想象,是因為你們還有餘地。”紀淮慢慢地說,“等你真的接受了永遠不能在一起,看他結婚這件事就不見得有那麼難了。”
多奇怪,在沈植面前都能咬著牙狠下心來,可聽到紀淮這句話,許言反而遲疑到無法立刻回答。
故事總會有結局,喜的悲的,但故事裡的人——許言抬頭望著幽暗細碎的燈光,他想到沈植。十八歲的沈植,十九歲的沈植,二十歲的沈植……後來的沈植。有太多關於他的記憶,紮根在腦海裡,浮沉漂游,無法預估有關這個人的回憶終將佔據人生的幾分之幾。
婚禮流程結束,許言和紀淮去席間吃飯,陸森也坐下了。許言在中間介紹:“陸森,TIDE攝影師,我上司。”
“紀淮,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哥們。”
“你好。”陸森朝紀淮伸手,“剛在走廊裡聽到你打電話,是在倫敦工作?”
“嗯。”紀淮禮貌地跟他握了一下手,很快鬆開。
陸森點頭笑笑:“發音很好聽。”
將近十二點,婚禮才算結束,幾個伴郎因為擋酒紛紛喝醉,許年也沒清醒到哪兒去,左手摟著許言,右手攬著紀淮,三個人歪靠在桌子旁。許年一個勁傻樂,跟坐在椅子上的葉瑄說:“都是我親哥!”
穿婚紗的葉瑄託著下巴垂眼看他,笑道:“我知道,你說過很多次了。”
“紀淮哥最好!許言是大傻逼!”許年大喊。
許言懶得搭理他,紀淮轉過頭,笑著對許年說:“小年,新婚快樂,謝謝你讓我當伴郎。”
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
他說得這樣坦然輕鬆,許言卻忽地別過頭去,喉結滾動,沉默地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