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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想繼續守著南安侯?”
“我……”潘氏幽幽嘆了口氣,“我在侯府十幾年,這裡就是我的家。離開了家,我還能去哪。”
林清羽道:“我既助你離府,自不會讓你日後過得比現在差。”
潘氏搖了搖頭,苦笑道:“林太醫的好意,妾身銘感五內。只是侯爺終究是我的夫君。一個女子,如何能離開自己的夫君呢。”
林清羽不敢苟同:“沒有誰離不開誰,更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他朝供奉牌位的方向看了眼,語氣淡漠,“習慣就好。”
就像他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麼。
潘氏不想走,花露卻跪著求林清羽帶她走。花露本是溫國公送給陸晚丞的婢女,對南安侯府也沒什麼感情。林清羽原意是讓她回國公府,但她自己更想留在林清羽身邊。
“小侯爺臨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少君。花露答應過小侯爺,要盡心伺候少君,在他走後督促少君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花露紅著眼睛含著淚,“求求少君帶花露一起走!”
林清羽輕笑了聲:“他是這麼說的?”
姓江的是以為自己一走,他就不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麼。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花露點點頭:“少君,您就收下花露吧!”
林清羽道:“明日,我便派人去國公府拿你的賣身契。”
花露驚喜交加:“謝謝少君!”
“你成了林府的人,以後不必再喚我‘少君’。”
花露點頭如搗蒜:“謝謝少爺!”
臨走之前,林清羽最後給了南安侯一點面子,親自去求見拜別,是南安侯不願見他。
去年林清羽嫁入侯府時,南安侯還是聖上的左膀右臂,掌管著整個戶部,那是何等風光。如今不過一年的光景,已經成了個滿頭白髮,心如死灰的廢人,連家產被掏空了都不知道。然而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
最後,林清羽去了一趟陸氏的祠堂,給陸晚丞上了六柱香。其中三柱,是他代替那個人上的。
做完這些,林清羽帶著數十車的家產,帶著一張上下鋪的床,帶著那個人的牌位,離開了南安侯府。
走出大門,他轉身看了眼侯府莊嚴肅穆的硃紅大門,以及懸在上頭,高高在上的“陸府”二字。
也不知梁氏瘋癲之前,南安侯養病之中會不會後悔當年強娶他進門;陸喬松臨死之前,陸念桃夜夜獨守空房之時又會不會後悔曾經羞辱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