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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結束後,關奏陳關閉裝置,檢查一遍,不著急走,坐在位置上發呆。門敲了敲,小麥拿了一個保溫杯進來。她坐下了,開啟從家帶來的保溫杯,一口接一口地喝。關奏陳拿過自己的吸管杯,也喝水。兩個人好一會兒沒說話。
關奏陳目光放空,吸管杯裡的水喝完了,卻還吸個不停。小麥在杯蓋裡倒了一點,遞給他。
他舔了一口,很困惑,但大腦宕機。內向人為討生活裝外向,很消耗體力。關奏陳剛直播完,判斷能力和腎上腺素一同猛降,覺得味道怪,竟然選擇再嘗一口,然後像裂唇嗅反應一樣呆滯。
“你在保溫杯裡裝酒?”
小麥淡淡地回答:“不攝取點酒精怎麼上班?”
“你在以前公司也這樣?”
“很痛苦的時候就喝。我酒量很好,不會影響工作。放心,”她說,“現在不這樣了。在這裡上班很好。”
關奏陳表情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把只喝了一口的保溫瓶蓋還給她:“我送你回去。”
小麥站起身,突然想到什麼:“不行。你現在算酒駕。”
“……”
“坐地鐵就好了。這個點正好,末班車。”
“太晚了。”
“不會。”
“你一個人。”
“人當然都是一個人了,還能都是連體嬰、畸形胎不成?”
最終,小麥走出門,背後跟著裹緊大衣的關奏陳。他非要送她。
進入地鐵站後,關奏陳始終臭臉,剋制不住對人群的牴觸。同一條線上,有演唱會散場,粉絲聚滿車廂,短袖裙褲,滿頭熱汗,臉上寫滿欣喜雀躍。兩相對比,地獄天堂。
小麥樂於欣賞他窘態,饒有興致地問:“你怕冷?”
關奏陳拉高衣領:“不是,我喜歡暖和。”
“那你怕冷嗎?”
“我討厭冷。”
那算怕還是不怕?小麥搞不懂。
關奏陳幾乎都是開車,小麥又很自信,按照印象,直接走 4 號口出站。結果,大半夜,兩個人完美地出錯了口。
正確情況下,他們走 3 號口離開,能直接來到路面上,沿人行道走就行。然而,小麥推測,自己大約是混淆了去教堂那一站的出口。
關奏陳困惑:“你是信徒?為什麼去教堂?”
小麥解釋:“那附近有一傢俬房冒菜很好吃。”
“你經常做一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