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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理成章,非常符合題目要求,可以被漂漂亮亮地拍下來,再被粉絲津津樂道。收聲話筒的防風套在李白頭頂毛茸茸地垂著,當他把吹風機遞給助手,俯身給祝炎棠掃粉畫眉,他的臉也不免和雙手一樣,被攝像頭清晰地攝取。
好比有一隻巨大的眼睛盯著李白,逼視著他,讓他不太舒服,可他還是老樣子,既無興奮也無躲閃,挽到半袖的白襯衫,褲腳磨爛的牛仔褲,和他本人一樣平淡鬆散,對於偶爾針對他的一些問題,他會靦腆地點點頭,用幾個字回答。
反正對於造型師來說,手和眼睛本就比嘴巴重要太多,難道不是嗎?
李白只希望劇組連同未來的觀眾都不要分給他任何注意力,祝炎棠也最好快點走。
錄製進行到大約五點半,晚高峰已經堵了起來,必須抓緊時間往晚宴所在的酒店趕場了,節目組忙忙碌碌地搬起大件小件,助理慌慌張張地往外跑,去便利店給祝炎棠買沙拉,待會兒上了車吃。周圍沒有閒人了,李白把人往樓下大廳送,忽聽祝炎棠說:“賬還是記上吧,二零一六最後一筆,過幾天明夷哥會叫人找你一塊結。”
“別逗我了,”李白笑道,“免費給我打廣告,我還收錢?”
“你現在不是三千塊錢剪一次頭——”祝炎棠也笑,“我做了那麼多,看你臭著臉!”
“沒有沒有。”李白心不在焉。
“我說真的,你看起來像要死了一樣,是心情不好?”最後一級臺階下完了,祝炎棠背過雙手,看著李白,倒退著走。大廳裡的客人早就清了個乾淨,空剩下白地磚、黑轉椅、一面面落地鏡,映過一個個閃閃發亮的他,以及一個個暗淡的李白。
“我不是一直這樣嗎,可能最近藥吃多了人沒精神,”李白插起口袋,下巴指了指門口,“都在等你呢。”
“哦我知道了——等不及要回去和楊老師守歲對不對!重色輕友啊重色輕友。”祝炎棠似乎完成了自我解答,說著就朝已經把羽絨服撣開的助理走去,步伐輕快,“新年快樂哦!”鑽袖子的時候,他似乎又有些放心不下,最後一次轉臉回看。
“新年快樂。”李白笑了笑,朝他揮手。
大部隊一撤離,這玻璃房子裡就只剩李白跟他的十幾個員工,他們大多數還在樓上的VIP室收拾東西,或是在庫房清貨,只有前臺小姑娘留在這層,給李白煮了壺咖啡。
水很燙,暖氣也熱得誇張,李白倒出一杯,擠了兩包糖漿,卻要等它好久。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杯口的霧,又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