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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它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幼崽。
……不,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幼崽了。他被剝奪了看顧者的身份。
“這兩天,我還住在海崖寢居。”
她向它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姬肆辛問:“新的看顧者人選確定了嗎?到時候你會有新的寢居。”
它說話有點慢,也很虛弱,但非常篤定。司明月有些鬱悶,但又說不上來,於是說:“我自己不能決定看顧者人選嗎?”
海龍主動用腦袋蹭了蹭她,似乎很愛憐的模樣,但現在它體內的靈力被封鎖,外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來源,它根本無法幻化人形,自然也沒辦法抱起它的幼崽。
“你是幼崽,是被決定者。”它低低地回答:“只有強者才有決定權。”
所以,無論換多少個看顧者,司明月的意願,都是排在最末的。
荒漠的凋零枯澀覆蓋了他們,司明月雖然沒有感覺,但聽著海龍費力的喘息聲,直覺他每時每刻都處在無比窒息的環境,讓她想到了一條脫水的泥鰍。
雖然悽慘,但有點好笑。
她靠著它的大腦袋坐了下來,也許是獸形讓自己沒有男女的顧忌,心生親近,便把頭也靠在了它身上。
姬肆辛費力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長滿鱗片的粗壯龍身慢慢將她包繞起來,用這種笨拙無效的方式在荒漠中護著幼崽,希望她能更加安穩一點。
一人一龍,就這樣在無邊的絕對寂靜中,相依了一會兒。
司明月說:“我還是想讓你做看顧者。”
海龍沒說話。
“你不在的時候,我撿到了一隻小狐狸,很可愛。”
“不用擔心我,海崖寢居有結界防護,我很安全。”
“……就算以後做不成看顧者,我也能來找你聊天吧?”
“你忍一忍,綺琅師長說,只關幾天就出來了。”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但海龍不知是太疲憊還是太頹唐,只是聽著,並沒有回應。
最後,她感覺已經沒什麼話可以說,但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離開,於是又在這裡,陪了他不知多久,甚至中途還睡著了。
再醒來時,她覺得睏意朦朧,打了哈欠,見海龍依然一模一樣的盤繞姿勢,天色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恍惚間,以為自己只打了個盹。
“我睡了多久?”她問。
海龍也睜開了眼睛,渾身的鱗片粗糙黯淡,連微光也留存不住,“幾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