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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受不了。
杖靈似乎醒了就不會再沉寂,勢必要聒噪到下一個天亮,聲音那個脆生又狂躁,“壞!餓!吃!”
……行吧。
司明月抄起它,把它浸在一汪清水裡,“喝水?”
咕嚕嚕冒著泡的童聲抗訴:“咕嚕嗚嗚嗚咕嚕嚕餓咕嚕你壞——”
把溼漉漉的九洲杖撈出來,她自言自語:“難道你吃的是火?”
醒醒,你可是根木頭!
杖靈竟然安靜了一秒,杖身抖了起來,似乎被嚇到了。司明月拿著個嬌氣包實在沒辦法,抓著腦袋,“吃吃吃,你到底要吃什麼啊!”
突然靈光一閃,她一拍腦袋,難道……
她攥著九洲杖,快速走到窗邊,將窗推開。
一輪皎月帶著從不變化的盈滿輪廓,灑下過於蒼白的清輝,往日她看它,無非是照亮了幽暗的滿月,今夜盯著看了一會,怎麼都似乎感覺有一絲洶湧之息如浪潮湧來。她不自覺伸手揮動,竟感覺有什麼東西彷彿沒有實質的海水,被攪動撥亂了一瞬,復而歸於平靜。
這就是月華?
月光無言與她相對。而月色照亮了九洲杖頂的寶石,杖靈混沌的靈智竟然一剎那暫開,說出了之前從來沒說過的兩個字,“月華……”
幼童的聲音裡包含了一些喜悅,好像一個孩子終於把最喜愛的玩具納入了掌心。
它安安靜靜地躺在那一角月華之中,剛才的暴躁瞬間被撫平,甚至舒爽地扭了扭木製的杖身。
司明月把它抄起來,擱在窗邊,也十分驚訝,“我怎麼沒想到,原來你需要吸收月華?”
她想起以前它被供奉在祖廟的神壇之上,別說夜間,哪怕是平時的白晝,廟門都是緊閉的,除非祭祀的大日子,尋常人從無緣見得一面。千千萬萬年,它就這麼一直在祖廟中,得不到月華的滋潤,逐漸乾涸。
想想怪悽慘的,比她只能吃蜜還倒黴。
杖靈不鬧了,也不再和她聒噪,司明月終於重獲片刻安寧,可以開開心心地和雪一起吃肉吃果子。
可惜的是,手邊沒有合適的餐具,役獸只帶來了一個銀質餐盤,差不多有她三個腦袋那麼大,肉盛在上面,也是厚重一大塊。
想想也是,妖獸只吸收月華,根本不需要餐具。役獸進食和一般的野獸無異,也不需要餐具。司明月只得用匕首一片片割下來,放進嘴裡慢慢嚼。雪食量不大,把自己的那份吃了,就乖巧地跳上她的腿,伸個懶腰,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