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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林冬說的字字都是事實,唐喆學無可反駁。這的的確確是他們之間的問題所在——界線模糊了,領導與下屬,愛人與愛人,一個是自上而下,一個是平等以待。
“認真考慮考慮吧,這不是命令,而是建議。”
徒手碾滅菸頭,林冬皺眉忍住灼痛開鎖上車。自我懲罰,他從很久以前開始就這樣幹了。就像當年用菸頭在胳膊上燙滿水泡還不讓祈銘幫忙處理,爛了才好,皮肉之痛越深,越可分散內心無處抓撓的傷痛。唐喆學說的對,穿白襯衫是他的執念而不是對方自己的。他已經在這份執念上栽過跟頭了,可也許真應了那句老話,好了傷疤忘了疼,所以他得讓自己疼,疼了,才能清醒。
在車外呆立了許久,唐喆學默默地拉開副駕車門,看到林冬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那些心頭積壓的理由和氣話瞬間煙消雲散。他累了,他知道。結案的壓力,受害者的冤屈,團隊的榮辱,都壓在身為一把手的林冬一個人身上。林冬一向把他們保護的很好,像一道堅實的屏障,一肩承擔所有。但人都有極限,哪怕是在別人眼裡無所不能的林冬,內心依然有脆弱之處。
是啊,他應該站到對方前面去了,用自己的肩膀替林冬分擔壓力。
輕輕帶上車門,他伸手扣住林冬的後頸,用自己的體溫撫慰愛人的情緒:“我去,但不是現在,等明年拿到研究生學位後,我肯定去。”
掌下忽然一震——林冬笑了。他倆吵架從不過夜,有什麼事說開了就好,只要彼此能體諒對方的委屈和用心,沒有過不去的坎。不像羅家楠和祈銘,一吵架就跟地球要毀滅了一樣,有時候還得拉上他們兩口子做戰略同盟,搞得他倆不站個隊都不行。
過了一會,林冬抬起臉,語氣明顯比之前輕鬆了許多:“那你得祈禱呂處在你去之前,別被手底下那群混球氣死。”
挪動拇指輕撫愛人臉上被衣褶壓出的印子,唐喆學調侃道:“禍害遺千年嘛,我聽說,呂處原來和陳隊是師兄弟,重案出去的能有好人?”
林冬不屑道:“這話你明天當著羅家楠的面說一遍,我算你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欺身上前,唐喆學扣著林冬的脖頸壓向自己,正欲用一記纏綿的舌吻來為這場爭執劃下休止符,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震起。
有的人就不禁唸叨,羅家楠打的,說給他發了案發現場照片,讓他趕緊看看。一聽有案發現場,唐喆學頓時來了興趣,點開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