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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引到柳乘風身上去。
倒是那謝遷耐不住了,謝遷對柳乘風也很不喜歡,可是不喜歡歸不喜歡,他是個耿直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可是要說柳乘風圖謀不軌,蓄養私兵,他便不太認同了,這擺明了栽贓,就算栽贓,你便是隨便尋個罪名也就是了,革了他的官職,或者打壓一下都可以,可是弄出蓄養私兵來,這就是要人家滿門抄斬,是要幾十幾百人人頭落地的。
所以在清早來這值房的時候,謝遷藉故去翹著腳去看學而報,可是眼睛,卻是時不時瞄著李東陽,想聽這李東陽如何解釋,誰知李東陽只是淡淡笑著與劉健閒談,謝遷終於忍不住,陰沉著臉,將學而報收起來,冷聲道:“那朱贊到底是怎麼回事,堂堂戶部侍郎,眼看年關就要到了,國庫還要釐清報帳,他不思好好辦公,卻是這般搬弄是非,他這是要做什麼?哼!”
雖然是在罵朱贊,卻是明顯向李東陽發難。
其實平時謝遷和李東陽的關係極好,對李東陽,謝遷也十分尊重,甚至李東陽被人懷疑,別人都認為李東陽是兩面派,謝遷卻是站出來支援他。
也正是因為出於對李東陽品德的信任,李東陽這種不為自己辯解的才讓謝遷感到惱火。
李東陽面對謝遷的問責,朝謝遷笑了笑,道:“謝公,朱讚的事,老夫並不知情。”
謝遷臉色才緩和下來。
一直不動聲色的劉健淡淡道:“這麼說,是那朱贊自作主張了,此人平素還算老實,怎麼今日,卻這般氣勢洶洶?”
李東陽想說什麼,想告訴劉健,這朱讚的兄弟在京師之中做了一些生意,而這生意,難免有些不清不楚,可是最後他還是忍不住了,這朱贊,畢竟是自己的門生,他嘆了口氣,目光中掠過一絲複雜,淡淡道:“柳乘風有什麼動靜沒有?”
謝遷道:“倒是沒聽說有什麼動靜,這麼大的罪,也不是他一個百戶能承受的,這個時候自然該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是滿門抄斬,說起來,老夫倒是同情他了,雖說為人孟浪了一些,可是畢竟也有功於朝廷,是個肯做事的人……”
謝遷越說,臉色越來越緩和,只是覺得,那柳乘風似乎並沒有那麼可惡,人家從未得罪過自己,可是自己從前對他卻這般嫉恨?
他不禁搖頭苦笑,想來是自己修身養性的功夫不夠,太苛刻了一些,自己是當朝閣臣,七老八十了,卻跟一個小娃娃置氣。
劉健頜首點頭:“且任由他們鬧吧,老夫倒要看看,這朱贊到底打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