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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千戶所出動一下,讓這北通州的地面震三震,這樣的結果就是,莫說北通州沒有亂黨,連蟊賊都銷聲匿跡了,狗拿耗子,誰敢跟親軍過不去,人家卯足了勁四處找不長眼的傢伙收拾,再鬧豈不是自己送上門去,讓這些親軍抓到城隍廟裡去修理?
到了二月十五,王鰲那邊終於派了人來請柳乘風去說話,似乎這一次,自己這恩師突然有了空閒,柳乘風倒也沒有耍什麼心性,他知道,王鰲不是那種吃飽了撐著的人,他現在的公務也是不少,叫自己去說話,肯定是要透露什麼風聲。
於是連忙整裝,立即去見欽差行轅,外頭的人倒是對他還客氣,引他進了裡頭的花廳,又奉上了茶水,柳乘風屁股落定,剛剛喝了盞茶,王鰲就到了。
王鰲這幾日顯得蒼老了不少,劉大夏在殺雞儆猴,而他領的旨意卻是安撫,一個黑臉一個紅臉,這安撫其實就是大赦,看上去容易,其實做起來難。同樣的人犯,劉大夏那邊覺得應該重懲,王鰲這邊卻認為此人只是脅從,應當在安撫之列,雙方少不得要打交道,偏偏劉大夏是個執拗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更改,別人不敢去勸說,只好讓王鰲去交涉,有時候和那劉尚書吵一架也是常有的事,甚至事情鬧大了,還可能捅到內閣那邊去。
其實他們兩個都沒有錯,只是他們的差事有矛盾而已,對劉大夏來說,有一個漏網之魚,就是自己的疏忽。而對王鰲來說,若是讓劉大夏隨意殺人,自己還怎麼安撫人心?殺的人越多,人心就越不安,與其如此,倒不如能少殺一個是一個,反正這些人也鬧不出什麼亂子。
看到了柳乘風,王鰲的臉色有了幾分溫情,不由對柳乘風笑了笑,道:“乘風,近來怎麼樣,你不必起來行禮,坐下說話吧。”
見柳乘風要起來行師禮,王鰲壓壓手,儘量使自己和顏悅色一些。
柳乘風還是行了禮,才坐下,道:“倒還可以,只是整日無所事事,心裡不痛快。”
在王鰲面前,柳乘風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事情這個樣子,誰都知道他的心思,矯揉造作,難免有扭捏之嫌。
王鰲卻是笑了:“怎麼,北通州不想呆了?”
柳乘風見王鰲開門見山,自然也和王鰲淘起心窩子,道:“實不相瞞,恩師,門下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明明立下了大功,卻是像被髮配了一樣,出京的時候,皇上說了,這只是暫時的差事,早晚要回京,可是現在……”
柳乘風嘆了口氣,他這時候反而捉摸不透朱佑樘了。
王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