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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中了第,結果卻是一輩子默默無聞,要權沒權,每日靠的就是那點兒俸祿吃飯,連僱轎子的錢都是東拼西湊,這日子當真是沒法兒過,還有的京官更是混到了某人生了兒子,專程去給人寫字慶賀撈點潤筆費的地步。
這種京官其實是最可怕的,他們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別的權利也沒有,唯一的權利也就是上奏疏,那索性就噁心你,你能把他怎麼樣?你要是收拾他,那還正好,恰好成全了他的清名。
朱佑樘躺在榻上,倒是沒有動怒,反而那念奏書的太監壓力很大,生怕皇上又龍顏大怒,所以一些激烈的詞語,他都儘量地避開,用一些溫和的詞語來代替,可就是如此,這些奏書仍然是有點兒大逆不道,反正什麼都敢說,十足的無賴相。
張皇后則是搬了一張錦墩在榻下坐著聽,她實在受不了這些令人昏昏欲睡的之乎者也,可是擔心丈夫的身體,也只能陪著,這麼多奏書,千篇一律都是說柳乘風反相已露,或者是說肯定會反,就算現在不反將來也會反的,說穿了,就是告訴皇帝,你要是不把柳乘風招回來,咱們就沒完。
張皇后越聽越是有氣,不過她的性子深,倒是一點兒也沒表露。
念得差不多了,張皇后不禁道:“皇上,聽了這麼多也是乏了,還是歇一歇吧。”
“唔……”朱佑樘淡淡地道:“聽聽無妨,反正一時也睡不著。”
張皇后只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時候當然得順著朱佑樘一點兒。
正說著,外頭一個太監進來,氣喘吁吁地道:“陛下……陛下……廉州侯到了午門外頭,說是要求見陛下。”
“廉州侯……”張皇后呆了一下,不禁道:“他不是在宣府嗎?”
朱佑樘不禁也露出一絲震驚之色,柳乘風回京了?他回京做什麼?在未去宣府之前,柳乘風還只是個錦衣衛千戶,這個千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比起奉旨節制宣府這樣的大權來說,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再不正常的人,只怕就是等到了皇上召他回京,人家還未必肯這麼快回京,可是偏偏這個傢伙居然自己跑了回來。
朱佑樘抖擻起精神,臉上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這全京師的官都說柳乘風熱衷名利,都說人家手握重兵肯定會桀驁不馴,現在柳乘風卻是回來了,沒等朝廷傳召,自己趕了回來。
朱佑樘的目光落在那些奏書上,心裡不禁想:“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話兒果然沒有錯。”
朱佑樘抬抬手,道:“快,請進來說話。”